进到屋里,苏翎月就看到一个中年妇人在床边坐着抹泪。
看到赵行舟和苏翎月,妇人疑惑的问:“舟儿,这位姑娘是?”
赵行舟走上前向妇人介绍,“母亲,这是亲王妃,替肃亲王来看看父亲。”
妇人正疑惑赵行舟什么时候认识肃亲王,苏翎月就言简意赅道:“我略懂医术,王爷让我替赵老爷诊脉。”
听苏翎月这么说,妇人忙起身,给苏翎月让开位置。
彩蝶从随身的包袱中拿出脉枕,放在赵老爷胳膊下,再在手腕上搭上一条帕子,苏翎月手指搭上去替他诊脉。
片刻后,妇人拭了拭眼角问:“怎么样?”
“再等等。”苏翎月让彩蝶把蜡烛拿近一点,撑开赵老爷的眼皮检查,之后又探了探他的鼻息。
苏翎月站起身对赵行舟和赵母道:“赵老爷的症状确实是中风,不过赵老爷年岁尚不高,排除脑中的淤血,或许还有行动的可能。”
赵母一听又立刻开始抹泪:“王妃,求您一定要救救老爷,我们这个家不能没有他。”
救人之事,九分医术,一分天意,况且还是中风这种病。
有些不必要的麻烦,得在治病之前就说清楚。
苏翎月道:“赵老爷年岁已大,而且中风本就不好治,我尽力一试或许有机会能让他恢复行动,但你们也要做好赵老爷不能治愈的准备。”
赵行舟明白了苏翎月的意思,拱手行礼,“请的大夫说父亲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可能,王妃若有法子,尽管一试,若父亲不能治愈,赵家也绝不会怪王妃。”
苏翎月轻轻颔首,“我自当尽力。”
说完就开始给赵老爷施针,彩蝶在一旁打下手,推拿喂药的活苏翎月就交给赵行舟,赵母则张罗茶水饭菜。
直到傍晚,昏迷了一天的赵父才悠悠转醒,只是身体动不得,只能含糊不清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话。
“赵老爷今日能醒是好事,照我的药方服药,三个月内应该就会有成效,每个三日,我会来给赵老爷复诊一次。”
听苏翎月这么说,赵行舟拱手朝苏翎月深深一拜,“多谢王妃,行舟对王妃感激不尽,若是没有王妃,行舟只怕要愧疚一辈子。”
说到这里,苏翎月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
想起进来时,那个姨娘的话,苏翎月还是没忍住问了赵行舟。
赵行舟此时对苏翎月已经完全的信任,他将早上发生的事都告诉了苏翎月。
苏翎月皱起眉。
王清如今就是走在悬崖峭壁上,随时都会掉下悬崖,他还想如何挣扎?
这件事她必须告诉萧煜,若王清做什么,他们也要有防范才行。
为了舅舅能顺利洗刷冤屈,避免出现意外,苏翎月没有将王家的情况告诉赵行舟。
辞了赵行舟,苏翎月匆匆回到王府。
一进芙蓉阁的大厅,苏翎月就看到昏黄的烛光下,萧煜坐在椅子上,支着头眼眸微眯的看她。
只是温润如玉的脸上尽是不悦,那双深邃的眼眸也满含幽怨的看着她,无声的控诉着他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