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琅道:“本王见四弟额上有虚汗,就给他擦了一下。”
卫一颔首。
段煦看向陆大夫,问:“请问府医昨日最后一次过来是什么时候?”
陆大夫道:“傍晚,在两位皇子离开之前,我来给四皇子把脉。”
段煦看向卫一,问:“把脉期间可有异常动作?”
卫一摇头,“没有,我全程盯着。”
段煦又问陆大夫,“四皇子所服的汤药,药渣可在?”
陆大夫道:“都在,我可以让小厮拿过来。”
段煦道:“不必,本官带了大夫,让他自己去看。”
说完对济世堂来的大夫挥了挥手,大夫行了一礼就背着药箱出了房间,由小厮带着去了百草园。
所有的回答并无异常。
段煦看向林川和四皇子的两个侍卫问:“四皇子身体有异,是谁先发现的?”
卫一道:“是我,我与属下轮流守夜,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殿下的鼻息,我发现异常以后,就让属下去叫了两位皇子和看守院子的府兵。”
“两位皇子最先到,都在探了殿下的鼻息后,守在床边,我在一旁看着,直到大夫来,两位殿下也没有异常举动。”
“随后府医来了,检查过后,说殿下伤口出血了,须得及时止血。说完就开始给殿下治疗,但最后殿下还是去了。”
段煦看一了眼身旁的主簿,卫一所言一字不差的都记录好了。
张忠作为旁听,一直没有说话,听完所有人的话,道:“听证词并无异常,只能尸检。”
段煦颔首,“也只能如此了。”
他对李瑁、李玦道:“二位殿下,现在我们要给四皇子做尸检,不知能否剖膛?”
此话一出,李瑁和李琅同时厉声拒绝,“不可。”
李琅道:“在我西凉,死者若尸体不全,下一世便会如此刻一般。除了剖膛,怎么查都行,就是不能伤害他的身体!”
闻言,段煦心中明了。
方才的询问就是为了看当事人的态度。
“既然大皇子不同意,我等便正常查验。”
段煦说完,对一旁待命的仵作挥了挥手,张忠带来的仵作也在他的示意下,前去查验四皇子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