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的伤还好不重,只是受了点轻微的内伤,苏翎月给他施了两针后,便让他到马车里休息。
贺府大厅中,苏翎月和萧煜端坐在主位。
左侧是贺太傅和贺文夫妇,右侧是贺章夫妇和贺玉林、秦晚凝夫妇。
厅中,翠柳和张大夫跪着。
贺太傅看向萧煜和苏翎月,恭敬的说道:“王爷王妃想必听说了府中之事,这等不堪之事竟惊扰了王爷王妃,实在惭愧。”
萧煜端坐在太师椅上,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扶手,慵懒中不失优雅,风姿卓然。
他淡淡的看着贺太傅,道:“世子夫人所服汤药有异之事,是王妃偶然发现的。王妃心善,记挂着此事,就让本王过来看看,以防万一,也能做个证人。”
萧煜这番话说的委婉,意在表明虽然他和王妃来了,却并非有心干预贺府之事,防止被扣上多管闲事的帽子。
事实也是如此,他们出现的时机,也确实是在贺府无力解决之时。
贺太傅心下了然,看来肃亲王心思比他预想的还深不可测。
“是,有劳王爷王妃了。”贺太傅恭敬的颔首应和,随即问道:“想必王爷王妃也听说了此事现在的情况,不知王爷、王妃对此事有何见解?”
萧煜温柔的看向小脸紧绷的苏翎月,她正冷冷的盯着贺文身旁的贺夫人。
“月儿!”萧煜轻声唤道。
苏翎月回过神,看向萧煜,问:“怎么了?”
萧煜温声道:“月儿,你将发现世子夫人的汤药优异之事,讲于太傅大人听听。”
苏翎月轻轻颔首,目光看向贺太傅道:“我有幸学了些岐黄之术,王爷生辰那日与世子夫人与闺中闲聊了几句,她说了自己不易有孕之事,我便替她把了脉。知道她的病因后,我发觉她的病情并不是很重,就和她约定来府中给她治疗。”
贺夫人震惊的看向苏翎月,不可置信的问:“所以,你这些日子并非来学女红的?”
苏翎月看着她,压抑着心底的愤怒,淡淡道:“是的,我与世子夫人商量,病情治好之前,不想让他人知道,空欢喜一场。”
秦晚凝也附和:“祖父,确实如王妃所言。”
贺太傅点点头,问:“后来的事是怎么回事?”
苏翎月道:“第一天,我给晚凝治疗之前,翠柳刚好端着药过来,趁着翠柳泡茶之际,我检查了她端过来的药。”
说到此处,苏翎月的目光冰冷的看向贺夫人,接着道:“熬那碗药的药材,都是与世子夫人病情相克的药材,长期服用,就会气虚直至再也无法有孕,甚至会因体虚过度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