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托着下颌,想了一会儿,“现在这种情况,西凉王没来,他的儿子违背他的意志,来到大宁,要么西凉王死了,要么西凉王要死了,或者西凉王改变了主意。”
萧煜沉声道:“通常国家的君王驾崩,都会册立新君,并且昭告天下,防止他国趁机出兵。”
“所以王爷的意思是,西凉老皇帝现在病重?”言卿问。
“嗯。”萧煜颔首道:“大皇子和四皇子此次前来,恐怕不仅仅是贺寿。”
苏翎月静静的看着萧煜沉思的样子,她很心疼。
萧煜本就是一个闲散王爷,如今身体这样了,还要操心这些事。
但忧国忧民是他的本心,自己能做的,也只是陪着他而已。
晚上沐浴过后,苏翎月的手摸到自己臀部的血痂,已经脱落了一些,可以开始涂去疤的药膏了。
苏翎月趴在床上,彩衣去拿去疤的药膏。
找了一会儿,彩衣没找到,便问彩蝶,“上次王爷用完药膏是你收的,放哪了?”
“就在药箱里,没有吗?”彩蝶过去帮着找。
苏翎月看她俩找的手忙脚乱的,有些不忍心,“没找到算了,明日再做一份便是。”
找了一会儿,彩蝶似乎想起来什么,就大步出了去。
不一会儿就拿着药膏回来了。
“你放在哪了?”彩衣接过药膏问她。
彩蝶吐了吐舌头,有些尴尬,“本来要放在药箱里,但是有事回了一趟我们的房间,就顺手放在柜子里了。”
“你呀,总是这样粗心。”彩衣唠叨了一句就开始给苏翎月上药。
找药耽搁了一会儿,彩衣刚准备上药,去浴堂的萧煜也回来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苏翎月知道是萧煜,就想去抓被子盖上。
萧煜绕过屏风,刚好看见苏翎月拉起被子盖住身体,他也立马别开视线。
“这是怎么了?”萧煜走到床边问。
苏翎月耳根微红,低下头小声道:“没什么。”
彩衣答道:“回王爷,是小姐的伤疤开始掉血痂,我们在给小姐涂去疤的药。”
苏翎月的伤已经有月余,萧煜当时在客栈里,看到她那副惨不忍睹的样子时,心中既心疼又自责。
萧煜看着苏翎月,目光沉了沉,随后淡淡道:“药给我,你们下去吧。”
彩衣恭顺的把药递给萧煜,和彩蝶一起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