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和云亭驾驶着四匹马拉的红木马车,跟在最后一个大臣的马车之后。
红木马车之后,是来福和季棠驾驶的普通马车。
整个队伍最后,萧煜的红木马车与其他的普通马车对比格外突出,显得很不协调,一旁围观的百姓都纷纷猜测是怎么回事。
他们的马车出城时,已经快到巳时。
军队护送着众嫔妃和大臣,队伍绵延了十几里。
与城内热闹拥挤不同,城外,是广袤无垠的土地,一望无边的山河。
阳光很好,照在色彩斑斓的山川上,波光粼粼的小河里,照在苏翎月白皙明艳、挂着笑意面庞上。
偶尔有清风拂过,吹动她兜帽上的狐毛,随风摆动。
苏翎月好奇的撑着身子看外面的风景,萧煜慵懒的依着软枕垂眸看她。
到底只有十七岁,大概不常出城,她竟这样好奇。
只两年没出过京城,没想到城外的这条路变化这么大。
苏翎月兴奋的看着外面的风景,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凉亭,“那凉亭什么时候盖的王爷知道吗?”
萧煜顺着苏翎月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座青石砌成的两层的四角凉亭,坐落在前方路边。
“这是今年春天,几个文人为了在此饮酒作诗盖的。”
“山花烂漫,清风徐徐,高朋美酒,一定很有趣!明年开春,挑个天气好的日子,我们也来这里小酌一番吧!”
“嗯。”萧煜轻笑着应了一声,看着远处的山出了神。
就算身体柔韧性很好,长时间撑着身子看车窗外的风景,苏翎月的腰还是有些酸疼。
她放下手臂,趴在被子上开始揉腰。
因为穿的太厚,趴着也很不方便,她想让萧煜给她揉,侧头看他,发现萧煜正看着窗外出神。
唇角的笑意一点点消失,眉头紧锁。
眼底是一抹苏翎月看不懂的悲伤。
不知他又想到什么。
苏翎月把头埋进被子里,闭上眼睛,把手伸进萧煜的掌心。
萧煜回过神,紧了紧手心,见苏翎月披着狐裘这样趴着,像一块糯米糕,不由轻笑出声:“怎么不看了?”
“腰酸了。”苏翎月依旧趴着,很轻的声音从棉被中传出来,带着几分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哭腔。
萧煜沉眸凝视着苏翎月,心中隐隐猜到些什么。
他把苏翎月抱进怀里,坐到身后的软凳上,让苏翎月的伤处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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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翎月睁开眼睛,浓密卷翘的睫毛有些湿润,探究的目光打量着萧煜。
萧煜此时已经收起情绪,眼中只余温柔,如玉的面上挂着淡淡笑,仿佛刚才就是她的错觉一般。
“怎么哭了?”萧煜轻声询问,温柔至极。
“腰太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