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月转身,轻笑道:“你我都是一家人,太子妃还是叫我一声皇婶,别乱了辈分。”
萧长时和苏南星的脚一顿,知道她今日一个人来,本想奚落她一番,结果她竟拿辈分压人。
萧煜走进定国公府,刚吩咐完言卿去苏珩的书房,就听到苏翎月和苏南星的对话,顿时来了兴趣,走到人群中,想看看苏翎月要如何应对。
在萧煜身旁的人行了礼,见萧煜没有从人群中出去的意思,就看向苏家两个小姐,想看看接下来会有什么有意思的事。
“怎么,太子和太子妃大庭广众之下,见了长辈居然不行礼,不打招呼吗?”
萧长时和苏南星的脸一黑,旁边士大夫,京城贵女夫人们正盯着他们看。
良久二人才不情不愿的行了一礼道:“皇婶。”
萧煜不禁勾唇。
苏翎月满意一笑:“皇侄,侄媳妇有心了。不知侄媳妇的伤如何了,才第三天就下地走路,不会伤到身子吗?”
苏南星咬了咬牙道:“多谢皇婶关心,伤已无大碍。”
“那就好,没事就快去后院歇着吧,站久了伤身子。”苏翎月轻笑着,说完就准备离开。
“皇婶来了,不知皇叔在哪,我们也好给皇叔行礼问安。”苏南星的话又从背后响起。
苏翎月转身淡淡道:“他身子不适,在府中养着呢,侄媳妇若想问安,宴后可随我到府上去。”
今日这么好机会可以让苏翎月颜面扫地,成为京城的笑话,怎么能放弃。
苏南星眼中满是恨意,笑道:“三朝回门如此重要的日子,皇叔竟然没来,知道的是身子不好,不知道的还当皇婶新婚就被皇叔厌弃,如此重要的日子,也不愿随你回来。听说新婚当天府上连喜堂都没布置,没有喜宴,没有拜堂,皇婶与皇叔就直接圆房了呢。”
这时一旁的士大夫们,还有京城的贵女夫人们开始交投接耳,窃窃私语。
萧煜听闻此话,神色一冷,正准备走出去忽听见有人说话了。
“堂堂太子妃,如此说话不怕折了你太子妃的身份吗?”
姜夫人见苏南星如此可恶,实在没忍住厉声斥责。
“原来是户部尚书夫人,本宫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本宫是在和皇嫂说话,没有你插嘴的份!”
苏翎月本想回门日安分的度过,没想到苏南星竟如此咄咄逼人,便也不再客气。
“我家王爷一向节俭,如今北境战事不断,王爷有心省下不必要的开支,王爷这般大义,不想太子妃竟是如此看法,难道在太子和太子妃心中,百姓安居,竟不如喜宴重要?”
苏翎月面色冷凝,直直的看着苏南星与萧长时。
二人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与太子、太子妃一比较,肃亲王殿下真是大义。”
“是啊。”
“有意思,这太子妃本想羞辱肃亲王妃,却反被肃亲王妃拷问品性。”
“妙人。”
萧煜看着人群中一身红衣,牙尖嘴利的苏翎月,将太子和太子妃说的无言以对的样子,不禁轻笑。
“本王只是迟来一阵,不想太子与太子妃竟在如此场合编排本王与王妃,看来太子妃新婚夜的四十板子是打的轻了,还没长教训。”
是萧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