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还有人证

“是又如何?”

“乔子瞻,令弟说你与姜氏有染,你可认同?”

“不认同。”

“你这个逆子,你寻思着任氏和乔谦已将姜氏灭口,死无对证,你就可以狡辩脱罪了?”

“平邑伯,本审问你,你将你之侍妾姜氏下赐时,乔子瞻尚在外征战,你所知悉乔子瞻犯人伦,与姜氏有染一事,可是因乔子文的告诉?”

乔恪被问得有些发慌,因为他实在想不通廷尉卿为何要纠缠这些细枝末节,自来出身士族的官员,最避讳的就是内宅闱私,有多少士族能保证自家不存这些闱私?就如江东顾,不也出了个顾南江这种色好处子始乱终弃的荒唐子侄么?他可是乔惶的生父!顾耿怎么可能非要认定他这生父污告嫡长子?

“我儿乔析自来孝顺亲尊,恭敬长兄,有口皆碑,他绝无可能陷害乔楻!”

顾耿点点头:“乔子文,本审问你,你是怎么知道你之长兄,对姜氏存不伦之想?”

“是姜氏亲口所说……”

“姜氏为你尊父的侍妾,看来,倒是与你也甚亲近嘛。”

“廷尉卿这话是何意?建康无人不知某与内子鹣鲽情深,多年以来,某之内宅从无侍妾之流,廷尉卿竟想污某也与姜氏有染?”

“本审只是按常规核查案实,乔子文,姜氏既为平邑伯的侍妾,怎会向你倾诉私情?这原本就不合情理,此处乃刑堂,本审问的不是你和你正妻之间的私闱之事,不过你既然涉案,且为关键之人,你务必释对疑点。”

“姜氏怯弱,为乔楻侵扰,自不敢与老夫实讲,她能求助之人也唯有乔析了,廷尉卿,姜氏虽为奴籍,可其父母皆乃忠仆,因此老夫与乔析从不将她一家视为奴仆,实当之为家人,这算什么有违情理?廷尉卿理应审问乔楻父子,乔楻先有侵辱姜氏之事,任氏若不知情,当初为何答应接纳姜氏为乔楻的侍妾?任氏分明就是心虚!且此妇恶妒,根本容不下姜氏,因此趁乔楻未归,又指使其子乔谦奸杀姜氏,以为将姜氏毁尸灭迹了,又把开罪陈郡谢六的事嫁祸给羊太君,乔楻为保住官职,拿她无奈何,任氏也的确料准了,但老夫可容不下这等恶妇,更容不下乔楻这样的逆子!”

顾耿才问乔楻:“世子如何说,你一直坚称与姜氏无染,但任女君是否已经接纳了姜氏为侍妾?”

乔楻脸色很凝重。

乔谦忍不住了:“廷尉卿,祖父逼着家母受纳姜娘子时,家父并不在建康,谦当时在场目睹,姜娘子一直跪在家母面前哭诉哀求,家母因为心软,且……又实在不敢当面顶撞祖父,无奈之下只好先将姜娘子领回了居院,可事后,家母问明白了,姜娘子并不愿继续留在平邑伯府,于是,家母便悄悄替姜娘子赎了籍,送姜娘子离开建康,姜娘子走时,家父尚未回京,这件事家母与谦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