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曾经嫁祸我啊。”
“你这是血口喷人!”
“谁在血口喷人,只需要对调墨砚及纸张就能证明。”
容齐大步向前:“王女史,你在此时重提陛下已经裁断的事案,是何用意,难道你现在打算反悔食言了?”
“我同意王女史的提请。”中女仪却说:“两人的文具都是子虚准备,即便对换也不影响比试,我反而不解女史施反应为何如此强烈,莫不是,真的在担心对换文具后必定输掉此局?”
“我只是怀疑,其实是她收买了子虚,故意逼我对换文具!”
“也不没有这可能。”容齐冷冷说。
中女仪冷哼一声:“昨日,子虚就已经向我举告了子施,指控子施贿赂她,今日在文具上动手脚,子虚甚至还将贿品都上交给我了。”
中女仪取出那对金簪,丢在子施面前:“这是宫造的金簪,我查过了,为郑良人所有,你若还不实说,我只好上禀陛下了,子施,你真的要在御前,与郑良人对质么?”
“金簪确是郑良人相赠,可,我没用来贿赂子虚,定是子虚悄悄窃取,嫁祸于我!”
“郑良人为何要赠你金簪?”瀛姝笑问。
子施:……
“是因你答应了她,会想办法陷害我吧?”
“王女史,你无凭无据,竟再次陷害子施!”容齐大怒:“你根本就不是为了比试,你只是为了引出这场事故,将子施置于死地。”
“我可不想将她置于死地。”瀛姝起身,丝毫不惧容齐的厉色:“不知中女史又有什么凭据指控我,前番究竟是谁污损奏本,你不是只听信子施的一面之辞么?你的凭据,无非是因为你对权贵阶层的成见,认定只有权贵仗势欺人的不平事,绝对没有弱者陷害诬篾强者的道理,现在,你还认定子施是弱者么?她要是弱者,怎会有郑良人不惜以金簪为赠,她私下收受了郑良人的馈赠,不知可曾上报中女史及中常侍?中女史难道忘了,乾元殿的女官、宫人,是绝对不许私受他人礼金的,子施私受瞒报,就这样,你们还要相信她从不说谎,一贯循规蹈矩么?”
容齐被问得哑口无言,呆立当场。
瀛姝看向子施:“我如果真要把你置之死地,这时就会直接将这事上禀陛下,请求陛下严惩你,不过我不愿这么做,不是因为我宽容,而是你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你针对我,造谣陷害我,也并不是要把我置之死地,你只是想把我排挤出乾元殿,想比起你来,这人更加狡诈贪婪呢。”
瀛姝指向一人。
子虚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