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老一辈人传下来的叫法,都叫它铁树,真真是符合它的特点,像铁一样坚硬。
村子里的村民多半是避着它走的,进山的路虽只有那一条路。
但大家进山的时候,瞧见那棵铁树,都会加快步伐越过去。
没用的铁桦树,成了他们心中忌讳,比铁还硬,要是不小心撞上去,它不痛不痒,没有感官,自己却是头破血流。
如此想来,村子里的人忌讳它,也是能说的通了。
可没有人知晓,当铁桦树遇到盐水后,能片刻变得松软。
也是这个节点上,再去砍它,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等将它砍下来,浸泡在沾染了食盐的清水里,它会一直保持松软,直到把它制造成箭矢,在将它晾晒在太阳底下。
当阳光吸收完它表面的盐水后,它又恢复了坚硬模样。
张崇宗将此事说给村子里的人听,他们是不信的,可也不缺乏想要去尝试做做看的村民。
其中几个村民尝试着按照他的法子去做箭矢,且还做成了,他们多半是信了的,还带动村子里的人一起去做。
铁桦树虽能做箭矢,但村民们也不会贪婪的将它全抢夺光,因为它需要用盐水才能化解开表面的坚硬。
但盐多珍贵的东西,岂是他们穷苦人家说拿出来就能拿出来的?
还不是斟酌着用量,从牙缝里挤出那么一小撮盐,用于制造箭矢。
为此,待上妩去砍铁桦树的时候,它还存在于此。
铁桦树自愈能力极强,几乎是一个月的时间,就能长全它被村民砍过的痕迹。
上妩见着粗壮的铁桦树,丝毫不见被村民砍过的痕迹,显然是依托了它自个的修复能力。
她也学着从其他村民口中得知的法子,在与她胸口齐平的位置,涂抹上盐水。
趁着盐水没有风干,她找准角度,手起刀落间,刀刃斜劈下去,整棵铁桦树纹丝不动。
但被她砍过的地方,却是削下来一大块铁桦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