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逼他乖乖就范,说出战友们的具体方位,他将自己关进冰窖里,且冰窖设置的温度为零下四十多度。
那时是大夏天,他就穿了件染红鲜血的衬衫短裤,便被人给丢了进去。
在里头一待便是两天两夜,若非他体格好,早早就投胎去了。
又何至于等到战友来救自己,又何至于自己被冻的抽了风。
要不是战友及时带他去就医,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
那嘴斜眼歪,手脚动弹不得的模样,恨得他呀欲要宰了贩毒老大的心都有了。
后来,他养了一个半月才堪堪好了。
一个半月里,战友对他那叫一个冷嘲热讽,要是有地缝,他还真想扎进地缝里,一个半月都不出来。
一次的囧态,以至于成了战友日后玩笑的谈资,不过没坚持多久,他们都不敢说了。
因为他实在忍不了战友的损色,故而用月遮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顿,搞得他们一见了自己手中的月遮就发怵。
他是佣兵界的神话,造出来的兵器能摧毁一个国家,而月遮是他最得意的创作,毕竟它能依照意念变换形态。
可作狙击枪使用,堪比毁天灭地的存在,亦可作杀人无形的银丝,见血封喉不在话下。
这般兵器,谁人不怕,谁人不畏?
虽说他不会真的伤了战友他们,但战友也是真的被他震慑到了。
至此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听过“抽风”两字了,如今在魅阴口里,又听到这两个字,他可不就是膈应得很。
思及此,三七似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儿,连和魅阴对骂的心思都没了。
说来也怪,他明明是被人从冰窖里救了出来的,可他怎么也记不起那名战友的模样。
模糊的记忆里,那名战友的背很宽,腰很细,是典型的宽肩窄腰。
他很有力气,将自己一个大男人背在肩头,足足飞奔了五个小时,才把自己送进了一家县城的医院里。
这一路上,他依稀记得战友一点也不喘息,后来他醒了,还问过一嘴照顾自己的战友,那名背自己来医院的人是谁。
奈何战友不知晓,不仅他不知晓,就连和自己一同前去缉毒的一队人都不知晓。
他们说,当时只顾着去抓贩毒分子,丝毫没有见到自己的踪迹。
这件事,让他越想越纳闷,他明明记得那人穿了一身军装,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可惜他忘记了那是什么味的香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