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寂野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碰了自己的脸。
他缓缓睁开眼睛,恰好与黑暗中的池秽对上视线。
“禾岁?”柏寂野瞬间清醒了,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来,反手握住池秽的手腕,“你刚刚摸我了。”
池秽故作嫌弃地睨他一眼,“你口水流出来了,我帮你擦一下。”
“骗人,我睡觉流不流口水,你最清楚了。”
柏寂野见他穿得单薄,连忙把人拽进被窝里,让他与自己面对着面,额头抵着额头。
这种姿势,近得足以交换鼻息。
“你怎么下来了?”
池秽把攥着衬衫的那只手举起来,不咸不淡地答,“来还你衬衫。”
柏寂野顺势牵起池秽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谁家大晚上还衬衫啊?说吧,你是不是对我别有所图?”
“我怕你没衣服穿,没别的了,你别太自恋。”
事实证明,天塌下来,都有池秽的嘴顶着。
不过柏寂野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读懂他的所有潜台词,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
如果这真的是一种天赋,那么是不是便可以说明,我生来就会爱你。
这是本能。
“禾岁,承认吧,你就是想我了。”
池秽没吭声,小小一个,缩在柏寂野怀里,看得柏寂野心都化了,忍不住凑上前吻他。
“怎么进来的?”柏寂野趁着接吻的间隙,笑着追问他,“嗯?小傲娇鬼。”
池秽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认真地回答,“撬锁。”
“你还会撬锁?”
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池秽赶忙推开他,“别亲了……”
“为什么不给亲?”柏寂野故意逗他。
“我腰疼。”
只需要仅此一瞬,柏寂野立刻心软,把人拉到自己怀里,老实乖巧地给池秽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