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良久,注意到了祁影身上飞溅上去的水渍,“那什么……你快去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吧。”
祁影说了声“好”,抬脚准备离开。
在他将要开门的那一瞬间,柏寂野突然叫住他,嗓音低沉,既像是随口一说,又像是深思熟虑。
“祁影,过于懂事的人,往往会成为第一个可悲的牺牲品。”
祁影回头,粲然一笑。
他说:“野哥,新年快乐!”
卧室的门被关上,落了锁。
空旷的客厅里,如今只剩下柏寂野一个人。
他忽然觉得心口闷得发慌,从抽屉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正欲点火,又垂眸想了想,还是决定起身,走到阳台外面。
客厅里的暖气和阳台外的寒流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反差与对比。
刚一出去,柏寂野就被冷风冻得打了个激灵。
他略微弯腰,用一只手勉强挡风。
猩红的火苗在夜里泛着微光。
柏寂野疲惫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烟圈和呼出的白气混在一起,缓缓朝着天空的方向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