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的落差感,不是每个人都能平衡得了的,不是苏棠的意志力太过坚强,而是她身上所肩负的重任,让她不得不保持清醒。
“你们应该见过西弗斯了吧?”
“你说的是那个银发,脸上还有道疤痕的男人?他来部落里送了几次盐石,不过首领并未言明过他的身份。”
其实塞维尔是有询问过厄兰的,只是厄兰都以沉默示之,明白其用意后,他也就没有再过问。
“他是上一代神女的伴侣,上一代神女有三个伴侣,其余两个皆死于光明城,活下来的西弗斯成了个浑浑噩噩的疯子,而这一切都是从她被神殿带走开始的。”
“厄兰,不想让你们承担太多。”
正替她按捏舒缓的塞维尔身躯一怔,他松开了手,手背青筋涌起。
“我们早就不是他需要关怀的少年了,可他还是如此。”
“塞维尔,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好。”不论她提出怎样的要求,他永远也不会拒绝。
塞维尔嫣然一笑,微挑的眉眼尽是柔光,妖异明艳的脸是痴迷和依恋。
苏棠执起他的一缕发丝,“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不论厄兰做什么事,都不要恨他,你们是最亲密的亲人。”
最亲密的亲人?亦父亦师,现在还共侍一主,确实说得上是最亲密的亲人。
“卡瑞特呢?他怎么没来?”
“他啊?可能是不好意思吧?”
刚刚的会议,卡瑞特也没有参加,迎接她回来时,卡瑞特也是站在最后。
苏棠的回归对于卡瑞特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因为卡瑞特觉得自己的头发变黑是变丑了,方才会议结束卡瑞特还向他问过有没有染发的草药。
“不好意思?”
“你看过就知道了,我觉得没什么变化,他非要觉得自己的样子没以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