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的队形,统一的军装,统一的抽刀动作,还有统一的杀气。这种阵势,恁是再不开眼,云州守备改成的剿匪部队也知道他们遇上狠岔子,踢到铁板了。
“丧狗,你他妈的!老子被你坑惨了!”大队长丧彪对站在他旁边的丧狗恼怒埋怨。
“你自己不长眼闯的祸你自己去兜!老子和手下弟兄们可不会给你填命!”
丧彪哭丧着脸说完,一脚将丧狗踢上前来背锅。然后他也跟着颤颤巍巍走过来,看着门口肖白三人,带着哭腔小意解释道:“三位长官!大水冲了龙王庙,小的狗眼不识泰山,误会了几位长官!这事都怪他丧狗,非说各位长官是假冒官军的土匪,还一个劲的撺掇下官剿匪……”
丧彪弯腰垂手,身子微抖。旁边的丧狗更是吓得直接趴倒在地上,一双满是黑油的手捉着肖白的裤腿,身子簌簌发抖。
感觉腿上异样,肖白厌恶得后退半步,不想和这家伙有肢体接触,哪知丧狗也跟着进一步,将他裤腿捉得更紧。
看丧狗这副样子,肖白皱着眉头,很不耐烦的问道:“你干嘛?”
丧狗抬头,看着肖白,忽然谄媚一笑,柔声说道:“长官!您的鞋底脏了,丧狗给您舔舔!”
肖白立即一阵恶寒,大怒道:“我去你妈的死变态!”
丧狗磕头如捣蒜,求饶道:“大人教训的是,丧狗变态。不止变态,还眼瞎!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可怜的丧狗吧!”
“我饶你?那谁饶刘老根父女?他们不是通匪还抗捐吗?你不是要将刘老根打入大牢吗?你不是要代养招娣吗?就你这种忘恩负义的真小人,我连和你说话都嫌恶心!”
肖白眉头紧锁,厉声怒斥,而后冲部队人群中喊道:“迅哥,这人交给你了!找个偏僻的地方,以后都不要让他再出现!”
“是!保证完成任务!”
迅哥得令下马,又挑了几个精壮的士兵,一起出列向趴着的丧狗走来,嘴里大声安排道:“弟兄们!将他提溜出去!”
“大人,大人饶命啊!彪哥,救救我!彪哥……”
丧狗被拖走了,带着凄厉的哀嚎。
“丧狗死有余辜!三位长官大人有大量,请放过小的们吧!”
丧彪此刻面如死灰,身子抖得越发厉害。远处,丧狗凄厉的叫喊声还在耳旁萦绕,他忽然“噗通”跪下,再次求饶解释道:“下官和丧狗不熟,弟兄们也都和他不熟!”
听着丧彪告饶,肖白抬眼环视一圈,目之所及者有如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