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和佳琪在傍晚散步的时候讨论过,要塞对他们待遇突然直线拔高,想必是早有安排,他还开玩笑说这就像死囚临刑前吃的那顿好酒好肉的断头饭,不成想这比喻一语成畿。
部队才整训了十多天,可是再有三天,他们就得被派往一线战场了。
肖白这些日子每天都忙得跟牲口一样,与他同样的,还有佳琪和一票他提拔起来的小军官。大家按他设计的训练方法训练行之有效,手下众人也越来越有模有样,情况一切都在向着可喜的方向发展,他有信心,如果给他多点时间,他一定能将这群地方杂牌训练得和正规军一样。
“佳琪!通知大家,今天晚上训练结束后,你和迅哥,还有候六三胖几个协领到我房间开会!”
冲门外喊了一嗓子,也不知外面正在带队操练的佳琪有没有听到,肖白便自顾倒在了行军床上,昏昏睡去。
……
傍晚。
睁眼醒来的时候,肖白发现屋里围了一圈的人头。
“老大,你咋搞的,睡得连晚饭都忘了吃啦!”迅哥见肖白睁眼,猥琐的大脑袋伸过来,边说边笑,同时将一个大铁饭盒递给了过来,“大姐头帮你留的!”
“大姐头真好!我都想忘记吃饭了。”
“滚蛋!候六你小子别想和大姐头套近乎,你是下直隶总督八姨太表弟的朋友,和咱大姐头玩不到一起。”
“三胖尼玛的,能不能别老拿这话埋汰人!现在肖白大人就是我亲大哥,佳琪大人就是我亲大姐,我愿为我大哥大姐上刀山,下油锅,赴荡蹈火,两肋插刀!大哥大姐的事就是我候六的事……”
“打住打住,咱老大大姐头是正派人,你这滔滔不绝的拍马屁也不看看老大和大姐头受不受得住。”
“三胖,我发觉你小子也挺不要脸的,天天挨揍,还一口一个老大大姐头叫得比我候六都亲热。咱啦!半斤对八两,谁也别埋汰谁。”
“大人,叫大家来,到底是什么情况?”
佳琪懒得参与几个同僚的逗嘴耍宝,直接对着坐在床边正往嘴里扒饭的肖白询问。
“嗯,情况嘛,不是太乐观。”肖白送了口饭进嘴,说话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