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感受着步成骁炙热的呼吸,喃喃问:“可以吗?”
“可以的,阿予。
我想好了,待过几日,我便飞鸽传信回京,禀告父皇你由于伤心过度,溘然病逝的消息。
你与太子并未行礼,算不得皇室中人,不用送灵柩入京。
父皇应当也不会大费周章打发人前来查探虚实,届时我们便可在商羽做一对逍遥自在的神仙眷侣。
阿予,你说好不好?”
良久,秦予都没应声。
这个方法乍听很不错,可仔细分析,其中不定因素与隐患太多,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应当……
他也说了是应当,不是一定。
“成骁,圣心难测。
我若伤心病故,在圣上眼中便是不识抬举。
圣上若执意追究,拿秦府上下开刀,我岂非成了千古罪人?
他们何其无辜,不该为你我之事承受这飞来横祸。
再则,圣上若派人查探虚实,届时又该如何以假乱真?
纵使医术高明如彭子蓟,有这般诡术,他会铤而走险帮我们吗?
或者说,如此隐秘至关重要之事,你敢告诉他,去赌一个可能性吗?”
虽然她也很想挣脱这纸婚约的束缚,可她不能。
听着秦予头头是道的分析,步成骁心底的希冀刹那湮灭。
他不是不知道此举危险,他只是不甘心,不想就此放手。
“可是阿予……我不想失去你……阿予,我不想让你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我不要你嫁给他……”
耳侧男人的音线低沉,瓮声瓮气,颈间有更多滚烫的液体流入衣襟,一片湿腻。
秦予心如刀割,闭上眼无声落泪。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她同他之间,大抵到底情深缘浅,有缘无分。
数日后,宫中的教习嬷嬷登门,带来七日后回京与太子完婚的喜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