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想要这福气,是求也求不来的。
“哟,秦良娣,您可别同老奴说笑,自古以来,只有旁人错的,哪有天子错的?”
玉公公将圣旨稳稳搁在秦予手中,见她仍旧六神无主,连圣旨都拿得不太稳当,总算觉出些蹊跷。
他略一沉思,心中已有计较。
遂而朝身边的小公公低声示意:“小路子,还不赶紧把秦良娣扶起来?”
路一见秦予失魂落魄,丝毫没有承受恩泽的喜悦之情,也隐约觉察出端倪。
是以赶忙上前一步,伸手去扶她。
秦予不能接旨,又不能抗旨,跪在地上不愿起身。
旁边的秦管家和云若埋着头,心里也是焦灼不堪,想说话又怕逾矩给小姐招来祸端,只能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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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玉禄身为御前之人,送旨之事只管交给信使即可。
若非是太子与将军府结亲,也犯不上让他大老远亲自跑一趟。
此举代表的是圣上的无边恩泽与重视,换了旁人早识趣地领旨谢恩,请他进府喝茶去了。
岂容秦予似遭逢晴天霹雳一般,千推万阻,不识抬举?
可她毕竟是圣上钦定的良娣,她即便不愿接旨,他也得给她三分薄面。
玉公公沉吟半晌,用拂尘轻轻戳了戳路一的手肘,路一心领神会地退回他身后侧。
他立在秦予面前,瞧着她如花似玉的面庞,只觉与太子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秦良娣,太子天潢贵胄,乃是未来储君,身份自不用说。
圣上感念秦家的社稷之功,又怜你孑然无依,为你选了个极好的夫婿,许你一世荣耀。
你虽与太子素未谋面,但请信老奴一句,无论才情或是品性,你二人都是合衬相配的。
感情一事,天长日久,岂有不成的道理?”
玉公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好言好语地劝说了一番,却见秦予紧紧攥住黄色绸缎,并不言语。
他一时不免有些气恼起来。
本是顶好的差事,岂料办得如此窝火。
他眉目一凝,即刻端起总领太监的架子,恩威并施。
“秦良娣,皇恩浩荡,你难道要抗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