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这日,府门外响起一阵马儿的嘶鸣。
正忙忙碌碌往外面搬东西的众人打眼一望,一个久违的人影跨进府门,开门见山道:“王爷,属下此行,是向王爷讨要一个人。”
……
“王爷,我们要去哪儿呀?”
“去一个山清水秀,河湖山峦连绵之地。”
宁君哲听着步竫舟的回答,总觉得这话十分耳熟,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步竫舟瞧着他皱眉深思不得其解的神色,暗自摇头轻笑。
糊涂的小东西,自己当初可怜兮兮的请求,现在却忘得一干二净。
“王爷,我们就让弈川这么把流叔带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宁君哲兀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悠哉悠哉地喝着:“毕竟我看流叔对弈川,好像没那个意思。”
他喝了一半,茶杯被男人自然地接过去,将剩下的一半喝完,才不以为然悠悠开口。
“弈川为人沉稳,不善言辞。
可自从被陛下派去蔚景,书信少说也有十来封,每一封里无一例外问候流叔近况。
其心昭昭,路人皆知,也就只有迟钝的流叔毫无察觉。”
“还有这事儿?”宁君哲一脸八卦,赶紧把茶杯放下,一脸凝重地看着步竫舟,“我怎么不知道?”
男人瞧着近在咫尺的俊秀面庞,心念微动,眉毛一挑,语气淡淡酸涩。
“你当时身处问柳馆,眼里只有那位红衣公子,连明王府与本王都不惦念,哪里还关心什么旁的事情。”
宁君哲微微讶异,张口正要否认,忽地想起自己在试探梁翮安时的确是用了些非常手段。
于是自觉理亏地凑上去亲了亲男人的面颊,讨好道:“什么红衣公子蓝衣公子的,我心里只有王爷一个人。”
说罢,伸手拿起桌上盘子里的一颗葡萄喂进男人嘴里:“王爷,你跟我说说呗。”
宁君哲一脸谄媚逢迎,偏偏那张脸生得过分清俊,叫人没有丝毫反感与不喜。
语调柔软轻扬,带着一股子恰到好处的撒娇与乖觉,再寻常不过的“王爷”二字,似乎也被他喊出了别样的风情。
男人喉结滚动,缓缓张嘴将圆滚滚的葡萄吃进嘴里,顺势咬住他修长白皙的手指。
只轻轻一下,不痛不痒。
四目相对间,却生出万千旖旎。
“王爷,现在在马车上……”
话未说完,步竫舟倏忽松了口,转而封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