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议论陛下若是叫人听见,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她却不以为意,不满的话跟豆子似的一股脑儿往外蹦。
“王爷在蔚景的时候虽然日子清苦,但是不像在京都凡事都要小心谨慎,一刻也不能松懈。
陛下前儿要赐婚,被王爷躲了过去,谁知道后脚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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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君这次也遭了顶大的老罪,是该走了!”
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带起苦涩,遂而看向步竫舟,神色不舍。
“只是王爷,老婆子我老了,真要找个养老的地方,还是要回到蔚景去的。
我在那儿生活了大半辈子,有感情了。
弈川那孩子也在那儿,我回去,两人平时还能有个照应,否则他孤孤单单的,也没个人陪。”
离别总是伤感,还没到正式离别的时候,众人已然是眼眶温热。
步竫舟鼻头发酸,没有回话,只淡淡点头。
宁君哲看着围坐一团的人,双眼通红,心口发堵。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强烈地想要所有人都在一起。
只是他也明白,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前往的归处。
他瓮声瓮气道:“六婶,等我和王爷安顿好,一定去蔚景找你们,我还没去蔚景看过呢。”
“好!”
六婶起身,将眼角的泪珠一抹,高兴地哼着歌往卧房外走:“老婆子我收拾东西去!”
不断吸着鼻头的流叔连忙也站起来,拉着她的手跟出门:“六婶,我不想你走……”
沈着亦相继站起身,躬身行礼道:“王爷,属下也告退了。”
步竫舟点点头:“去吧。”
白鸣风怅惘地叹息一声,起身往外走,意有所指道:“王爷届时莫要忘了与我通信。”
步竫舟心照不宣答:“好。”
无论多久,无论悲喜,总要互相知会的。
卧房门沉沉关上,步竫舟为宁君哲拭去眼角的泪水,口吻犹疑道:“阿哲,临走之前,你要不要去看看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