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刑具有些他见都没见过,即便再嘴硬,还是本能的发怵。
地牢幽暗,唯有低矮的入口处,坚硬的石壁上插了一把火把。
不知道日夜,不知道时间,这样的处境最是难熬。
他将视线转回梁翮安身上,没话找话,口吻轻松自然到如话家常。
“梁馆主,没想到你这哥哥还挺懂待客之道,没把我也关进那水牢里。”
“赫连珩心思诡谲,他如此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本来叫什么名字呢。”宁君哲眨巴着眼睛,明知故问,“梁馆主方便说吗?”
“赫连叙。”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从入口处的甬道里悠悠传来,“叙,乃次第,次序,他注定要被孤踩在脚下。”
从甬道口出现的男人一身锦服,五官和梁翮安有着五分相似,气质却凌冽孤傲,大不相同。
跟在赫连珩身后的人则是一别数日的沈桦。
沈桦冲梁翮安笑着点头,举手投足间完全没有在郎馆时的娇媚姿态,俨然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梁馆主,小君,好久不见。”
梁翮安从鼻间挤出一丝冷笑,宁君哲则狠狠呸道:“别他妈叫我名字,恶心。”
沈桦听着宁君哲直言不讳的话,也不恼怒,只是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来:“成王败寇,各为其主罢了。”
宁君哲闻言,狠狠翻了个大白眼。
小主,
“我说你幼不幼稚啊,不过就是抓了两个无足轻重的人而已,怎么就能大言不惭一口断定自己是最后赢家呢?”
他生平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于是又将矛头调转向赫连珩,进行无差别攻击。
“还有你,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还能因为一个名字就沾沾自喜呢,堂堂一国王君,要不要这么好笑?”
赫连珩从进门开始,视线一直在梁翮安身上,直至此刻宁君哲话音落下,阴鸷的目光犹如利箭般射了过去。
他将一脸鄙夷的宁君哲上上下下打量一阵,蓦然一笑:“确实是伶牙俐齿的妙人儿,难怪孤那妻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