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男人将身上最后一缕布帛也尽数褪去,并把他压在身下时,他才恍恍惚惚从意乱情迷中清醒。
他满脸潮红,睁着一双秋水剪瞳坚定地表达想法。
“我要在上面。”
男子汉大丈夫,绝不屈居人下!
步竫舟无奈轻笑,垂眸看向宁君哲包扎好的伤口,商量道:“你有伤在身,不宜大动,还是我来吧!”
宁君哲臊得不敢看步竫舟的眼睛,不假思索地妥协道:“那等我好了,我要在上面。”
步竫舟微愣。
宁君哲愿意一试他已经非常欢喜,于他而言此刻宁君哲许诺以后,完全是意外之喜。
他含笑低头,亲吻宁君哲秀气好看的鼻梁,一只如火大掌抬起他并未受伤的大腿,柔声应允:“好。”
这一夜,男人彻底失控。
时而狂乱,时而温柔。
时而埋首在宁君哲耳边,充满蛊惑地不停问:“是这里对不对?阿哲,回答我。”
阿哲。
浓情蜜意的呼唤,一遍遍响在耳侧。
宁君哲神思恍惚,身体像被步竫舟点了麻穴,酥软到连话也不会说,只会本能地迎合。
脑子也一团浆糊,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男人却能精准找到自己的敏感处。
不明白为什么男人要像报复似的,力道极重地执着于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记。
不明白如此清风霁月的男人,怎么就对自己说动心就动心……
不明白的太多了,他懒得想了。
宁君哲犹如一叶扁舟,在浩瀚江海中沉浮,时而抓住浮木得以喘息,时而脱手彻底沦陷。
一场云雨结束时,东方既白。
宁君哲已经困到睁不开眼睛,清俊的小脸上满是潮红。
脖子以下大部分地方,皆被印上深深浅浅的红痕。
他轻轻拧着眉,无意识地低喃:“王爷……不要了……”
步竫舟侧身撑起一只手臂凝视宁君哲,清冷的面庞满是餍足。
他理了理对方湿漉漉的额发,最后拿起一缕对方垂落在胸前的长发,漫不经心地用手指绕圈。
墨发柔软,连带着他的心也跟着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