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竫舟不慌不忙地一把扯住宁君哲的后领,躬身将人打横抱起,清冷的眉眼之间俱是笑意:“去哪儿?”
宁君哲身上本来就有伤,一番苦苦挣扎过后痛得不行,眼泪汪汪地求饶:“王爷,你放过我吧!我们真不是一类人!”
已经深夜,六婶早就睡了,但沈着和流叔应该还在戒备。
果不其然,随着步竫舟飞身而入,树上的沈着立刻现身,朝着两人欠身行礼:“王爷,公子,热水已经备好。”
听着沈着口中同样尊敬的称呼,宁君哲头皮一下炸开。
蓦然想起很早之前,弈川对着他一脸为难结结巴巴的样子,瞬间恍然大悟。
狗男人竟然那么早就盯上他了!!
“嗯。”
步竫舟淡淡回应,脚步不停地抱着人往卧房去。
沈着迎上宁君哲哀怨的目光,怔愣一瞬,一本正经道:“王爷放心,流叔今晚会一直在暗房守着蓁蓁,属下在院中戒备,绝不会有人打扰。”
话落,身形微动,顷刻又隐入黑暗中。
步竫舟非常满意,脚步急促地进入卧房,房门跟着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瞬间合上。
他径直走向连屏后的浴桶,将挣扎无果,果断装死的某人放下:“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四周热气氤氲,一抹绯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宁君哲的耳根脸颊。
他扶着浴桶边缘,咬牙切齿道:“我自己来!”
步竫舟见状轻笑,迈步出连屏道:“有事叫我。”
宁君哲不答。
伤口沾染了尘土沙砾不得不清理干净。
他咬牙忍着疼,生怕发出一点动静就引来如狼似虎的男人。
洗完澡后,宁君哲穿着备好的月白色里衣磨磨蹭蹭出来,坐在窗前矮榻上的男人闻声将书卷一掩,抬头看向他。
“过来。”男人的口吻似命令似诱哄。
神颜清冷柔和,让人无法拒绝。
矮榻的小桌子上摆了一个小瓷瓶,看样子是等着给他上药。
他放松了警惕,听话移步过去,原想拿了药就溜,却被抓住手腕制止:“我帮你。”
宁君哲不敢表现出任何抗拒,怕刺激了男人将他就地正法。
是以大大方方地任由对方仔仔细细为自己涂药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