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秘制的稀罕物!”
宁君哲关了房门,撸起袖子帮梁翮安擦药膏,边擦边吹嘘:“这药膏活血生肌的效力贼强!一日两次,保管擦上一周,无论什么陈年老疤都给你统统去掉!”
听着自己同白鸣风当初说的雷同的话术,他不由得笑出了声。
俨然有种神棍推广自己产品的忽悠感。
难怪当初自己也不信呢!
梁翮安也不问他笑什么,只兀自惊奇道:“常人见了我这满身伤痕都恨不得敬而远之,你非但不怕,还笑得出来?”
“因为我也经历过呀!”宁君哲嘴比脑子快,差点儿说漏嘴,“那个霸主把我绑进府后,我誓死不从,也受了不少磋磨。”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就是在这种小事上拉近的。
宁君哲趁机问:“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你?”
梁翮安嗤笑一声:“就跟霸主要抢你一样,他们害怕我抢他们的东西,所以先下手为强。”
这世上除了名利能够令人为之疯狂到不惜杀人外,宁君哲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人趋之若鹜到丧心病狂。
梁翮安没有深聊的意思,他也见好就收不再追问,主打的就是一个逐步递进,稳步发展。
第二日,宁君哲又给步竫舟去了信,信中如实相告了探知到的一切。
步竫舟看着“满背伤疤”“日夜擦药”几个字,气得脸色铁青。
此后几天梁翮安倒是清闲了下来,再也没有外出过。
宁君哲就趁着每天早晚给他擦药的机会,时不时看看他房中有没有隐匿的机关,或是可疑之处。
馆内上上下下几百号人见宁君哲每天定时定点地去梁翮安房间,一去就是大半个时辰,且每次一出来都是各种甩膀子扭脖子,舒展身体。
都默契地认为小君成为了梁翮安头一个收入房中的人,一时被传为神话,言行之中对他也愈发恭敬。
流叔每日做着传信工作,自然听到些流言蜚语,不过他明白这都是为了潜伏需要而制造的假象,因此也没多嘴告诉王爷。
这日梁翮安泡澡泡晚了,特意让宁君哲晚了半个时辰去房中找他。
宁君哲拿着药膏心事重重地上楼,烦恼接下来又该用什么手段进一步卸下梁翮安的防备,再次探听追杀一事。
进了门,梁翮安刚好从连屏后的浴桶里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