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回到王府,步竫舟吩咐沈着:“让分散各处的暗探去查,京都群山之中,是否有至大无外的山洞。”
“是,王爷。”
沈着领命,身形一动,顷刻没入黑暗之中。
宁君哲睡着,流叔窃喜为王爷更衣这事儿总算是轮到了自己。
正满怀期待呢,眼前的卧房门便随着步竫舟的迈入瞬时关上。
流叔傻傻的立在门外,提醒道:“王爷不需要我为你更衣吗?”
清冷如水的声线隔着门板淡淡传出来:“不必。”
窗户半开,夜风轻袭,屋内烛火幽晃。
床上的宁君哲睡颜恬静,睡姿良好,并非平日里的四仰八叉,可见渌神酒的烈性。
步竫舟眼底噙着笑意,将夜行衣褪下,换上寝衣后,掀开蚕丝被在宁君哲身边躺下。
宁君哲似有感应,轻轻挪动着身体往男人怀里钻,很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再次恢复安静。
男人爱怜地伸出手将怀里人睡得凌乱的发丝理了理,继而挥动衣袖,灭了烛火安寝。
翌日清晨,宁君哲还没醒。
可一夜之间,关于明王断袖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连明堂中五六岁的雉童都要问上一句“老师,什么是断袖”。
听闻步竫舟为人民谋福祉而开设了一所学堂的杜若言,早早来到学堂,想要一睹自己最得意的门生今日之风采。
谁料想刚走到门口就闻听此言,一时之间迈了一半门槛的脚有些不知道该不该收回来。
明王府中,步竫舟正坐在花厅内练字,流叔前来禀告,说杜大人来了。
他以为是杜怀钦,还颇为意外怎么会这么快便有了消息,一问方知是老师来了。
步竫舟赶紧吩咐流叔沏茶,放下手中毛笔,起身相迎。
杜若言此刻正候在花厅外的长廊里,身着暗栗色常服,远远见了行来的步竫舟,立刻迈步迎上去。
步竫舟行过半礼,勾唇问:“老师怎么来了?”
杜若言跟在步竫舟身侧进入花厅,坐下后方才感慨道:“王爷走到今日实属不易,但凡行差踏错,便万劫不复,王爷更应谨言慎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