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君哲顺着步竫舟手指的方向,快速取了书过来,又识趣地趴回床沿上。
刚才断断续续说着话还好,这会儿一安静下来,他突然就觉得眼皮格外沉重。
翌日醒来时,他躺在榻上,完全想不起来昨晚是怎么从床那边挪到这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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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不记事的情况多了,他也没太在意,只在看见大床上空无一人后,利落地翻身下榻出卧室。
接近中午,燥热的空气里满是玉兰花浓郁的清香,转过长廊,宁君哲果然看见坐在花厅内喝茶的步竫舟。
步竫舟见他远远行来,情不自禁勾起唇角。
待人走近了,开门见山道:“人刚刚去安丰楼喝茶,这会儿应该还没走。”
正要行礼问候的宁君哲动作一顿,呆愣愣地看着男人。
男人不以为意地挑眉:“你昨晚那般心事重重看着我,不就是在犹豫,要不要去找他吗?”
宁君哲呼吸一滞,没想到昨晚不过短暂的欲言又止,就被男人看穿了心思。
“可他是陛下的人。”
虽然他现在不知道步竫舟究竟站队谁,但他知道自己这一去,恐怕会让步成骁怀疑步竫舟的联盟诚意。
殊不知,他忧心忡忡了一晚上的难题,在步竫舟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甚至仅凭一两句话,就将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你在火场救过他,也算同他有了私交,京都就这么大,偶遇一两个熟人是再平常不过之事。”
但这不过只是步竫舟说给宁君哲听的托词。
就算他亲自登门去找杜怀钦,步成骁也不会对他有所质疑。
他在火场带着宁君哲同乘一骑,又从蓁蓁手中将人救下,再是榆木脑袋也该明白他的心意。
然而……
闻听此言的宁君哲恍然大悟道:“属下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看着眼前人茅塞顿开,且深以为然的模样,步竫舟执起茶杯默默喝了口茶。
傻子不算。
宁君哲咧嘴一笑,连忙就要行礼告退。
看着眼前这张天真纯粹的俊颜,步竫舟心念一动,声音冷淡,却透着丝丝内疚问:“你此去只怕步成骁会愈加容不下你,你可怪我没有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