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竫舟语气虚弱,不以为然地挑眉:“我怎么记得……好像是某人主动凑上来的?”
宁君哲气得小脸通红,咬牙切齿道:“我是为了给你渡气!不是要亲你!”
步竫舟微微垂眸,挺拔的身形轻轻摇晃,淡淡道:“哦?那我看着怎么像是你要亲我?”
宁君哲准备了一肚子骂骂咧咧的话蓄势待发,乍听这话,瞬间欲言又止,一脸匪夷所思地望着他。
妈的好没天理。
好心好意救人反被倒打一耙!
此时此刻,宁君哲的羞愤之情丝毫不亚于昨晚!
他双目圆瞪,看着一脸清冷无辜的男人,气得肺都快炸了。
但他的肺到底没有炸。
在他怒不可遏的目光注视下,男人看似十分虚弱地倒了。
宁君哲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接住,目光触及到那刺眼的匕首和触目惊心的血迹,心火顿时消了大半。
当时那样生死攸关的危急时刻,他那一刀根本没留手,完全是奔着对方命去的。
浓烈的愧疚不由自主占据了情绪的大部分领地,他认命地叹息想:
算了算了,权当是一场美丽的误会,让它随风而去吧!
毕竟是他伤了王爷,就当做补偿好了。
宁君哲架着或许是失血过多,有点昏昏沉沉的步竫舟一步一步挪回王府。
好在已经有过架他的经验,现在才没有上次狼狈。
不过他还是边走边吐槽:“王爷,我当时就想着活命了,你怎么也不知道躲躲呀?这让流叔知道了还不得再赏我两鞭啊!”
理所当然靠着他的男人闻言锁眉半晌,虚弱一笑安慰道:“放心,他不会。”
夕阳西下,两人身上的衣物头发已经被暑气蒸干,步竫舟胸前那片颜色也更加明显。
站在屋顶上看着两人远远行来的沈着,侧头吩咐流叔:“流叔,去请白院史前来。”
花草丛窸窣,流叔从中钻了出来,跃上房顶见此情景,按捺住内心躁动的疑惑,快速前往鸣风院。
沈着飞身而下,宁君哲催促道:“沈兄,快,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