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宁君哲第一反应不是想入非非,而是……
他又是什么时候爬上步竫舟的床的?!
难不成他也得了梦游症?!
宁君哲实在不想被步竫舟再推上墙一次,小心翼翼地将腰上的手拿开,胆战心惊到跟偷情似的,生怕男人中途醒来。
等宁君哲洗漱完,步竫舟也醒了。
他端着干净的脸盆给步竫舟洗脸,步竫舟边洗边明知故问:“我的这只胳膊为何会如此酸痛麻木?”
宁君哲心虚地支支吾吾答:“可能是公子你……自己压的?”
说话间,敲门声响起,弈川推门进来,身后紧跟着流叔。
弈川:“公子,周鹤正在沿街高价买粮。”
步竫舟朝窗户外望一眼,什么也没看见,他疑惑道:“将军府家大业大,还愁没粮食吃?”
弈川道:“倒不是买来自家吃,说是给前线的士兵吃。”
陛下刚刚登基,各方势力分庭抗礼,眼下正是清君侧稳定政权的关键时期。
紧挨商羽的国家近日频生滋扰,无非是想趁火打劫。
可倘若战事告急,到了必须向老百姓买粮的地步,城中必不会是如此一片繁荣之景。
以防引起一城恐慌,更不会如此高调行事。
周鹤此番作为,倒有些不同寻常。
步竫舟穿戴好衣裳,带着众人出门凑热闹。
几人混迹在人群中,宁君哲远远瞧见前面正带着一行人买粮的周鹤。
周鹤身穿盔甲,腰配长剑,身边的士兵也一众戎装打扮,走在最后面的两名士兵,正担着一筐粮食跟着走。
跟在周鹤身后侧的两名士兵也抬着一箱东西,里面却不是米粮,而是白花花的银子。
别说一箱银子了,就是一锭银子宁君哲迄今为止也没见过。
他忍不住惊叹道:“公子,他有好多银子啊!这么一箱银子,在你们这儿,够娶媳妇吗?”
宁君哲没拿到过工资,对银子没有概念。
只知道在现代没个几十上百万是万万不敢结婚的,于是只能用娶媳妇作为钱多钱少的衡量。
他一脸心驰神往,步竫舟眼神微冷,置若罔闻。
流叔以为王爷没听见,自发为他答疑解惑:“一箱银子是一千两,像王公贵族家的小姐婚嫁,大概就是这样了。”
宁君哲还是没概念,又小声问:“那你们一个月的薪酬是多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