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人立时的颤栗令他心情大好,不知不觉间悄然勾起唇角。
宁君哲的感觉却不十分良好。
在被亲的一刹那,他差点儿就重拳出击揍这个老六了。
谁敢相信,他守身如玉两辈子,竟然被一个男人占了便宜!!
关键这男人看着精瘦,竟然死沉死沉的,好悬没把他压出内伤来。
此地不宜久留。
宁君哲使出浑身解数去推步竫舟,感觉男人就跟一块磐石似的纹丝不动。
他哪里知道,这不过是男人不舍又使坏的招数罢了。
通过他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在憋得脸通红时逃出生天,顺顺利利回到后院儿。
如此体力劳动一下,宁君哲的睡眠质量出奇的好,第二天只觉精力充沛,精神抖擞。
吃过六婶做的早餐后,更加觉得人生充满了盼头。
眼下的盼头,当然就是争分夺秒地解毒了。
此前白鸣风都是早饭过后不久就来了,这次宁君哲在门口等了几个小时还不见人影。
日头渐渐高悬,直等得人心焦,心绪不宁。
宁君哲急得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流叔被那张不停移动的绿脸晃得头晕,好几次想冲上去警告他停下。
沈着就言简意赅地劝告:“人之将死。”
流叔怒而拔剑:“早晚都得死!”
弈川则贴近实际地劝告:“动不得。”
流叔默默看一眼云淡风轻的王爷,最终咬牙把剑收了回去。
临近午饭时,白鸣风终于来了。
在那抹清逸出尘的身影出现的一刹那,宁君哲犹如见到活菩萨般万分激动地迎上去:“白院史!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要放弃我了呢!吓死我了!”
他张开双臂想给对方一个热情的拥抱,岂料白鸣风急速往旁边一闪,忙不迭警告:“小心啊,我这身上可全是要命的玩意儿!”
闻言,宁君哲这才注意到,白鸣风今日没有手提医药箱,而是背了一个半人高的竹篓。
他好奇地探头去看:“里面装的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