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出来,他手里拿着那件破破烂烂肮脏不堪的粗布麻衣问流叔:“这套衣服应该有两套换洗吧?那我这个衣服是不是可以扔了?”
流叔二话不说直接提剑把衣服砍成了四半。
人有价值动不得,衣服可不一样。
宁君哲眼睛一亮,面上一喜,追问道:“另一套什么时候给我?”
流叔瞪他一眼,小表情带着终于解气的舒畅:“什么另一套?”
小主,
宁君哲当场傻眼。
人心险恶啊!!
他又要一件衣服穿到发臭了!
宁君哲捧着那几块碎布欲哭无泪。
要不问问狗男人府里有没有针线,争取补救一下吧。
毕竟大男人只要不漏腚不漏点,其他地方漏一漏也无伤大雅。
正想着,流叔好似早已洞悉他的想法,本来都要入鞘的长剑再次抽出,三下五除二索性砍了个稀碎。
砍完以后还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不好意思,手滑。”
宁君哲气得脑子发蒙,张嘴刚想骂人,目光落在那还泛着寒光的剑刃上,顿时偃旗息鼓,笑容明朗:“流兄,我的佩剑什么时候给我呀?”
看着宁君哲讨好的脸色,流叔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实在气闷。
只得再次瞪他一眼,扭头走了。
虽然宁君哲现在一不会武功,二不会替狗男人挡刀,但护卫工作却不得不做。
步竫舟体恤他有伤在身,特许他贴身伺候,不用跟弈川流叔一样,躲在高高的树上或者房梁上戒备。
而所谓的贴身伺候,就是步竫舟悠闲地坐在四面通风的庭院里喝热茶,而他却像个二傻子似的站在旁边喝冷风。
晚上,宁君哲回到后院住所,连外衣都没来得及脱,直接手脚一软,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还没睡饱,又睡意朦胧地起来站岗。
宁君哲合理怀疑自己完全是换了个地方打工,而且还是没有工资的那种。
他就不明白了,狗男人一天天的喝这么多茶,晚上真的不会睡不着吗?
微风习习,长街上熙熙攘攘,三名身穿粗布麻衣的男人已经来来回回走了三趟有余。
他们身量高挑,举止自然,但身上那股肃杀之气,哪怕是经过伪装也难以掩藏,神色间更是充满了警惕与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