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你这种没有情商的人也好意思说我?”
闻京铭白了司北泊一眼,又率先简单介绍了两句,说房间里什么都备有,让人随意。
司隐静观其变,却被一通电话扰了心绪。
是夏长延的来电。
她心下微凛,走远几步,接通了。
主楼前面有一棵古老的梧桐树,此时枝叶正茂密,层层叠叠遮掩着阳光。
司隐就站在树下和夏长延谈着话。
对方打电话过来,说是关铮这两天状态不太好,明天戒所就不开放了,让她暂时不用过来。
司隐顿时急了,情绪翻转,心里像是一团乱麻,追问两句,确保不是因为其他事情之后才放下心来。
屏幕黑了,指尖却捏的泛白。
司隐眉头轻皱,找到通讯录中戒所的值班电话,拨了过去。
是个年轻人接的,听她说明来意,请示完上级之后,让她稍等。
听筒里传来断续的风声,脚步声,还有偶尔低言细语的冗杂。
那边像是打开了房门,司隐听见值班人员在和那人交谈,声音很轻。
等了许久,才有沉重的呼吸声传来。
有些耳熟。
司隐知道此时电话在谁手里,他在刻意压制住呼吸,从喉咙深处溢出一阵阵低吟,似是克制不住的痛苦。
“哥。”
她喊他:“哥,关铮,你在听吧?”
好久之后,那边依旧没有声音,电流呲呲啦啦作响,电话又重新回到值班人员手里。
“司小姐,关铮他现在不想说话,请您见谅,这两天他状态一直挺不好的,我们原本想告知您,但他不让。”
司隐的心像是被化开了一道口子,寒风不停地往里灌:“怎么会这样?”
“请放心,这是正常现象。戒瘾的过程就是比较困难的,他的意志力还是很顽强的。”
没聊几句,就挂了电话。
司隐嘱托,如果关铮有任何异样,请告知她,对方应了。
独自站在树下,光线从间隙中洒下来,缀成光影,斑驳地映衬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