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来电,司隐犹豫一秒,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立刻就接了。
那边传来孟景寒哭哭啼啼的声音,听她大致说了个原委,司隐立马从床上坐起来,边换衣服边给孟鹤行打电话。
那边很久才接通,鼻音浓重,似是极不舒服,喂了一声,又问怎么了?
司隐动作不减,轻声问:“景寒没给你打电话?”
那边顿了一秒:“我没她联系方式。”
司隐这才了然,为什么孟景寒找她通知二哥,而不直接找孟鹤行。
不过,现在也不是解释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电话里大致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通,那边静默一瞬,而后开口:“我过去看看,你休息吧。”
电话挂断,这下司隐更睡不着了,毕竟孟景寒哭成那样,现场不知道该怎么混乱,干脆咬咬牙,拿着车钥匙下了楼。
车子停在孟景寒说的那个地方,森绿的后巷,有个空旷的仓库,司隐到的时候,外面停了好几辆车。
孟鹤行的那辆卡宴赫然在其中,显眼的很。
她顾不上仔细看,寻着灯光进去。
开阔的空间里站了好几个人,正中间地上躺着个男人,衣衫凌乱,手臂上腿上都是伤痕。
孟晋州在他面前站着,此刻一身戾气,脸色冰冷,垂眸看着地上的男人,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孟景寒揪着他的衣袖,哭着说让他别动手了。
一时间摸不清倒底是怎么回事,司隐从入口处进去,看守的保镖先看见她,正要拦,就被人喝止。
孟鹤行几步走过来,带起一阵微风,在她眼前站定,眉峰微挑,嗓音凛冽:“不是让你别来?”
事关孟景寒,她也记挂着,怎么还能睡得着,视线受阻,于是绕过孟鹤行往后看,眸子清冷:“景寒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