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秋垂眸看他,眸色漆黑如墨,声音懒洋洋的,说出的话却令黄伟变了脸色:“替大小姐做事管不住自己的嘴?黄伟你是嫌自己命太长?”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要是没个数,我不介意动手教你。”
黄伟眼皮一抖,烟呛进肺里,咳得撕心裂肺,流出生理性眼泪:“郁哥别。咳咳咳……”
“我刚刚就是一时嘴贱,郁哥能不能把我当个屁放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招摇过市了。”
黄伟满眼祈求望着郁时秋,再也没了之前得意忘形。
郁时秋沉默看着黄伟,目光平静极了,偏偏就是这样眼神,吓得黄伟小腿肚发颤,别看这人平时好说话,可要是发起疯,那真的是不要命。
俗话说,软的怕硬,硬的怕横,横的怕不要命。
郁时秋就是那种又疯又不要命,外人都戏称他是张家养的疯狗。
就在黄伟吓得要跪下去时,郁时秋凉薄的嗓音响起:“仅此一次。”
黄伟闻言顿时喜笑颜开,点头哈腰,不断向郁时秋鞠躬:“谢谢郁哥。”
恰在这时郁时秋手机响了,他看了黄伟一眼,按了接听键,郁时冬咋咋呼呼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哥哥哥,有流浪狗追我,你快……快来救我啊……”
酒吧噪声大,郁时秋按的外放,黄伟也听到郁时冬求救,眼皮狠狠抽了抽,这两兄弟真是南辕北辙,哥哥是武力值爆表的狠人,弟弟纯纯白斩鸡——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
郁时秋按了按眉心,对着身侧的黄伟道:“你在外面守着大小姐,别让不长眼进包间。有事打我电话。”
郁时秋撂下这句话,快步朝电梯间走,电梯门合上的瞬间,立刻对电话那头的人道:“我要闻清雅定位。”
配合着他演戏的郁时冬,听到这话声音卡壳一下,支支吾吾:“好好的要她定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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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时秋敏锐察觉他声音不对劲,冷着脸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郁时冬心虚的不行:“我能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郁时冬。”郁时秋叫他全名。
郁时冬知道他哥真动怒了,摸了摸耳朵,把买到的蛋糕放在机车旁边:“我就是偶然听一耳朵。”
郁时秋不想听他废话:“定位,快点。”
郁时冬是个黑客,定位个人,简直不要太轻松,在郁时秋冷着脸出现在他面前时,就把位置甩了过去。
郁时秋翻身上了机车,郁时冬按住他手腕:“能不去吗?”
郁时秋深深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眼底情绪翻涌:“她是个可怜人。”
她深陷泥沼的时候,他自顾不暇,不能……也不敢帮,可眼下她都要没命了,他见死不救,就是畜生不如。
“仅此而已?”
“不然呢?”
郁时冬嘴唇蠕动,眼眶有点红:“大小姐知道的话不会放过你。”
郁时秋沉默一下:“我知道。”
见他执意要走,郁时冬扯了扯唇角:“如果你这一走,曾经的努会功亏一篑呢?”
“不是还有你?”
“哥。”郁时冬用力按住他手腕,却被郁时秋一根根掰开。
“哥那女的没有心,这些年恨死你了,不管你为她做什么,她不会稀罕,更不会领情。”
“我不在乎。”郁时秋回头看他一眼,如墨的黑眸一潭死水似的,语气仍旧淡淡:“我只是想求一个心安。”
他说完这话,车子绝尘。
郁时冬重重踢了脚下石墩,幅度过大,导致手里蛋糕摔在地,他冷冷瞥了眼,就面无表情收回视线,嘟嘟囔囔骂道:“就一个身板单薄的豆芽菜,没胸没屁股的,怎么就把我哥魂勾走了?”
郁时冬嘴里没胸没屁股的豆芽菜,此刻正一脸期待排队坐过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