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在哪里救的这孩子?”孙大夫手中动作不停,越看伤口越是心惊。
“是老头子我砍竹子回来在溪边遇到的。”周爷爷看了一眼沈青然,语气平稳。
“这孩子身上有多处淤青擦伤且似是有刀伤,最严重的是这右手,肘骨断裂,医治有些困难。”
“可有法子?”沈青然脱口而出。
“有,只是有些许费钱。”
“费钱啊……”费钱确实难治,沈青然一时语塞。
在地里刨食的村里人,靠天吃饭能吃饱肚子就成,谁家有多余的钱治富贵病。
“且不说他现在有风寒发热的症状,那些严重的刀伤已经在水里泡的发腐,右手的骨头经脉恢复也需用药物辅以针灸,恢复情况得看体质,所以……”
所以要花很多很多钱,沈青然在心里哀嚎,这老天爷怎么不送点儿好东西给她啊?
“治吧,一条人命,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周爷爷抽了一口旱烟,有些愁容,但语气坚定。
“既如此,我便开方了,你们何人与我一起去取药?”孙大夫洋洋洒洒写下三张药方,抬眸问道。
“我去吧。”沈青然自告奋勇,看着大家都望着她,又补了一句,“正好我刚来要熟悉一下村里的环境。”
写下药方,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孙大夫挎着箱子就准备走。
“孙大夫,还没给诊金。”
“还需在我那里抓药,最终算药钱便好。”
“那不行,一码归一码。”周爷爷拉住孙大夫,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布包,颤巍巍地打开。
“那给个两文钱吧。”孙大夫也没继续推拒,拿了钱就匆匆离去,大夫都是这样,怕谁有个三病五痛的寻不到人。
沈青然快步跟上去,她有问题想问,可没想到取药的路上还能遇到晦气,运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