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北境极寒之地能封住最后一丝真炁,另三位便带她去了北境,封印在那,等待机缘。”
“······”
他们后面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进去,也不想听了。最后一丝真炁,冰冻封印,不用我多想我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都是我的问题,是我为了一己之私控制了朱雀的神智,说得难听点就是我让她替我去死。
太可怕了,我竟然还把自己的罪行忘了个干净。
虽说我并不是有意为之,当时也自认为召唤出了能压制黑老怪的力量,但是不可否认,我就是把别人当成了挡箭牌。
不行,我要去北境。
内心的自责迫使我一定要去看看朱雀,而且我得想办法把她救回来,再郑重地给她道个歉,也给另外三位守护神道个歉。我理解他们的心情,若是有人那样对罗天,萧大哥和七星,我一样恨煞对方。
不敢打招呼,我只在房内的桌上留下字条,说是想念文始真院的各位,便先回去了,让萧叔叔和萧大哥放心。晚间雾气迷茫,在元宝与四无的帮助下,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凤凰台。
师父带我云游过许多地方,除三十重天之上以及北境外。
自从知道混鹏势力,者望族长与流瑕姨的失踪都和北境有着关系后,它便成了我心中必然要前往之地。此外我还知道,谋杀师父的罪魁祸首有极大的可能就在北境。
如今我已多少有所学成,当我承担的,当我背负的,当我复仇的,便要在此一一清算,如此才不愧师父对我的教导,不愧于心中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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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无幻形罩的罩子下,呼啸的风雪倒是对我没有多大影响,就是脚下的积雪太厚,使我步行艰难。
因为积雪遮盖路面再加上不清楚路况,我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冰窟窿里,身子卡在里头动不得。
正不知怎么办时,一队路过巡逻的兵士把我拔了出来,便跟着他们到附近的山洞避避风雪,休憩整顿一番。
“你这小道士怎么跑到这冰天雪地里来,这个月可是北境气候最是凶险的时段,要不是我们你可就小命不保了。”
“小道谢过各位大哥。确实是第一次来北境,路径不熟,在下狂妄了。”
“也能理解,我们也是在这待了两三百年才真的适应起来,这么个苦寒之地也不知还要守多久。”
“要我说,干脆就把那混沌墙破了,好好地和那边打一战,这般东防西防当真是防不胜防,令人糟心。”
“那可不行,你这格局可就小了。” 听着小兵们的议论,队长董大哥摇头。
“什么格局?”
听着他们说那混沌墙,我也有了兴趣。
“北极大帝至今还在守着混沌墙,看起来是不让那边侵犯过来,事实上却还有更深的含义,不希望两边刀枪相见,不要忘了,那边毕竟也有我们的同宗血脉。当年,鹫尤大祖败走北境,原先跟着炎统帝的神农族人有一半是跟了去的,而另一半在漫长的岁月中已然与黄泽帝的轩辕族人血脉交融,融为一体,但北境的那一半无论如何仍是我们的并蒂之根,哪有刀剑对着自家人的。”
“但那所谓的自家人有把我们当自家人吗?我们的兄弟有多少被偷袭,多少下落不明的,多少被他们害死的,明显只有敌人才会这么做!”
“······”
“队长,您别怪他,他是顶了他哥的位子过来的,他哥百年前被那边的人害了。”
听此,董大哥拍了拍那低头隐藏情绪的小兵。
“你记着,那边确实有我们的敌人,但也有我们的亲人,我们是受到了那边敌人的侵害,但并不代表他们是那边所有人的意志,那里也有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而权力并不是由他们掌握,所以那边的权力之言也就不能代表百姓之言,而为民,为民之安康才是真正的大格局。你要恨的,不是那边的所有,而是那边无良的当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