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菲儿说的声音越来越小，这个过程中有些被她省略了，杏儿虽然得偿所愿，却也被打了板子，这个过程她不敢告诉常亦儿，她有些畏惧常亦儿。

刚开始见到常亦儿的时候，她还敢放肆，后来因为谦王的缘故，她不敢惹她，但这一路上走来，沉默安静的常亦儿，让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敬畏，不是单纯的怕，而是又敬又畏。

“你叫杏儿？”常亦儿感觉到，眼前这个女子，是整个常府中，唯一能让她恢复记忆的契机。

“是的，小姐，我是杏儿，我跟了跟六年，后来小姐走了，就只留下杏儿了，杏儿想说，自从那天您说破之后，我就再没有辜负过您的信任，一丝一毫都没有，您一定要信我！”

女子越哭越大声，仿佛伤心的不能自已。

“好，我相信你，起来吧！”常亦儿上前，扶住了那名女子，轻声道。

“真的，小姐您真的相信我！”女子扬起头来，看着常亦儿，眼睛红红的，但泪水却也渐渐止住了。

“当然是真的！”常亦儿对她笑了笑，然后看向常菲儿，“我有些事想要问她，你们先出去吧！”

“好的，姐姐！”常菲儿没有丝毫犹豫，带着自己的两个丫鬟，离开了这座院子。

“阿青，你也出去吧！”常亦儿又看向一直跟着自己的阿青。说起来阿青这个名字，还是常亦儿起的，她隐隐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就把原来的小红给改成了阿青。

“是，小姐！”阿青一如既往的行礼，然后到院外守着。

“小，小姐，这几年，您到底到哪里去了？”别人都走后，杏儿小心地问常亦儿。

不知怎么的，她有些怕小姐，尽管她觉得问心无愧，但是小姐身上的气势，让她有点害怕。

“杏儿，说实话，我忘记了很多事，包括在这常府的事，我现在来这里，就是希望你能告诉我，在这常府里，我做过什么事情吗？”常亦儿的神色严肃起来。

“好，小姐，我知道的都会告诉小姐的。您小时候……”杏儿侃侃而谈，告诉了她很多事情，但是这些事情都让她觉得陌生，直到杏儿说到她的母亲去世之后的那三个月，常亦儿才有了模糊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