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觉竟睡了十几个小时。
这个点,顾淮时应该去公司了。
温妤去浴室洗漱,冲了个澡,出来时,只在腋下围了条白色浴巾,头上包裹着毛巾。
前世,她常常来他的别墅。
轻车熟路,她进了顾淮时的卧室衣帽间,找出一条最长的白衬衫给自己套上。
她回到客房卫生间,吹着头发。
白衬衫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细白修长的双腿笔直,一双白嫩脚丫踩着厚实的羊绒地毯,脚踝还沾着几滴清透水珠。
顾淮时循着吹风机“嗡嗡嗡”的声音,走到卫生间门口,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眸色暗沉几分。
抬眸的瞬间,温妤在镜子里看到他,动作倏地顿住。
没想到,他还在家。
男人深色西裤,白衬衫,没打领带,伫立在门边,上下打量着她,眸色幽深。
犹记得前世,她第一次穿他衬衫被他撞见后,男人把她压在厨房岛台,暗哑着嗓音,“真会勾。”
后来,穿他衬衫成了他的情趣之一。
回神,温妤不动声色,继续吹头发。
她长发及腰,发量又多,每次洗头都要吹很久。
门口的男人,一直未有所动。
头发吹到半成干,刚经历过高烧,长时间没吃东西,温妤体力透支,头晕眼花,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身子晃了晃。
顾淮时迈开步子,到她身后,扣着她的腰,接过了吹风机。
两具身体相贴,顾淮时宽厚脊背弯下,侧首在温妤耳畔,鼻尖蹭开几缕发丝,漆黑的深眸在镜中与她的目光交汇。
温妤神经绷紧。
温热的气息喷薄着耳廓,男人贴着她的耳畔,抚上她的侧腰,滑了滑。
“弱不禁风的,还敢主动招惹我。”小姑娘的腰,又细又软,柳条似的。
音落,他直起了身。
没有再进一步。
温妤心里忐忑,不想被他这么一直吊着,索性直接问:“你究竟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