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婳点了点头,下意识地给他叉了一勺螺蛳粉,“你尝尝?螺蛳粉只是闻起来臭,吃起来很香。”
薄修景很嫌弃,但还是弯下腰凑了上来。
宋婳想到他的洁癖,以为他不会吃,正想缩回手,发现他咬了叉子吃了进去,胃里忽然一阵翻江倒海。
她暗暗懊悔,刚才为什么要给他用自己的叉子。
现在好了,沾染了他口水的叉子,她再也不想用。
“难吃死了。”薄修景艰难地咽了下去,还不忘吐槽一句。
宋婳看着手中的水晶叉子,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扔进了垃圾桶。
薄修景的心,在无人在意的角落悄悄破碎。
他才洗过澡好不好!
她怎么可以把他用过的叉子扔垃圾桶?
而且他们都不知道亲过多少回,她怎么到了现在才开始嫌弃他?
“宋婳,你是不是厌倦我了?”
薄修景心想,她肯定不爱看他此刻衣衫不整的样子,默默地找了一套保守的西装,将自己严严实实包裹了起来。
“我怎么可能厌倦你?薄总,你想太多了。”宋婳不走心地答着话,厌倦确实不至于,但是她是真恶心薄修景在外面偷吃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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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修景的情绪很不好,他背对着宋婳坐在沙发上,给秦晋阳发去了求救信息:
【老秦,她似乎很嫌弃我,我该怎么办?】
【哥,你不担心我给你出馊主意,伺机抢走她?】
秦晋阳还以为昨夜的争执过后,薄修景会渐渐疏远他,发现薄修景对他的态度一如往常,他这才暗暗舒了口气。
说白了,他也舍不得和薄修景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
【你不会抢。先跟我说说,我该怎么做。】
【嫂子不是那种挑剔的人,你自查一下,是不是在外面偷吃被她发现了?】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偷吃?】
【哥,你有没有觉得你对关瑶好过头了?可能全世界只有你自己愿意相信,你和她是清白的。连我,都不太敢信。】
【你的意思是,宋婳又在吃关瑶的醋?】
【十有八九。】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薄修景回复了秦晋阳的信息,即刻站起身,朝宋婳走去。
宋婳才吃完午饭,她摸着浑圆的肚皮,开始昏昏欲睡。
见他朝自己走来,她即刻露出标准的客服式微笑,“薄总,请问有什么指示?”
“我和关瑶什么都没发生。昨晚去医院,只是去看望她。”
“知道了。”
“宋婳,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而且你想,我想要什么东西都能轻而易举得到,我真想要女人,根本不需要瞒着你。”
“昨晚是谁解开了你的腰带,你自己心里有数。当然你没必要跟我解释,我没资格管你。我只求你,以后在外面偷吃,记得把嘴巴擦干净。”
“你怎么知道她解开了我的腰带?”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确实解开了,但我们什么都没做。”
“你猜我信不信?”
“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你自己听。”薄修景立刻给关瑶打了电话,才响了一声,电话就接通了。
“喂,薄哥...我好想你,想到浑身发软,眼泪哗哗。”
“我昨晚不是跟你说了,以后别说这种话?”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真的好爱你!”
“关瑶,我有家室,这点你很清楚。”薄修景脑壳儿嗡嗡的疼,他打电话给关瑶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
被关瑶这么一闹,他怕是没办法证明了。
“我知道你有家室,所以我说了我可以不要名分。我可以委身做你的情妇,你不需要对我负责,我会乖乖吃药,乖乖服侍好你...”关瑶乐此不疲地重复着同一套说辞,她相信终有一日薄修景会被她打动。
宋婳听见听筒里关瑶露骨的性暗示,恶心地捂着胸口,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一阵干呕。
薄修景这个王八蛋!他居然还敢说他和关瑶是清白的。
如果真是清白的,关瑶怎么会莫名其妙说自己会乖乖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