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鹏道:“我干嘛要怪你啊?自知者不怨人,知命者不怨天;怨人者穷,怨天者无志……我不怨别人啊!”
邵耘豪道:“当初,我们两家父辈都说好的婚事,就差了下聘……”
李志鹏道:“既然还没下聘,就是做不得准啊!这事儿都成了过往的云烟啊,还提来干什么啊?就算你不顾及我的声誉,也该考虑她的闺誉啊!”
邵耘豪冷笑道:“她的闺誉啊?”
李志鹏道:“她是富家少奶奶,当然要顾及闺誉啊!如今,她应该是当家主母,是么?”
邵耘豪苦笑道:“难得你还记着她啊!”
李志鹏苦笑道:“毕竟,梅妃是昔日的同门小师妹,我这个当师兄的,适当的问候也是应该的啊!”
邵耘豪道:“可她没坐上当家主母那个位置啊!”
李志鹏道:“俗语讲得好,多年媳妇熬成婆啊!她的婆母健在,那她就多尽力侍奉,就是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她的婆母迟早会看到她的诚心啊!”
邵耘豪摇了摇头,不知是惋惜还是感慨,叹道:“她这辈子都不会是当家主母啊!”
李志鹏道:“豪门富户里头,各怀争夺之心,也是正常的事儿啊!梅妃这般聪颖,她自然懂得韬光养晦啊!”
邵耘豪道:“其实,梅妃她不是爱财之人。”
李志鹏道:“也对!她素来喜爱梅花。梅花淡雅高洁,寒英就是梅花的雅称。”
邵耘豪道:“你还记得梅妃的全名啊!”
李志鹏道:“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邵耘豪道:“她本应选择你啊!”
李志鹏道:“当时我是穷小子,无权无势,如何配得上她啊?我说了,我不怨别人,更不会怨她啊!”
邵耘豪道:“可梅妃她……她怨她自己啊!”
李志鹏道:“怨自己,有什么可怨啊?不如过好当前的日子啊!”
邵耘豪道:“你说得对啊!时过境迁,仅是埋怨,管什么用啊?”
李志鹏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彼此安好,就是晴天啊!”
邵耘豪踌躇道:“可我还得说一句啊!其实,梅妃后来醒悟到她自己在杨家过得一点也都不开心啊!”
李志鹏道:“当初,梅妃主动答应那桩婚事。既然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再差,也得承受着。”
邵耘豪呢喃道:“是啊!再差的,也得自己承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