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曼容道:“鲊,就是腌鱼的意思啊!”
穆嘉澍道:“可不就是腌鱼的香气么?”
戚曼容道:“是啊!但我觉得,这里说的是咸鱼呢!荷叶咸鱼蒸米饭,倒是很开胃啊!”
熊如冰笑道:“阿容说起美食,就是兴致盎然啊!”
戚曼容回道:“人以食为天嘛!”
戚和顺道:“只要平安健康,咸鱼白菜配米饭,也算是安乐茶饭啊!”
穆嘉澍道:“没错!像我们这些寻常百姓,就算是咸鱼豆腐,便已知足常乐啊!但古代的读书人时常记挂着‘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嘛!若是生不逢时,落魄到连饭都吃不饱,还谈论什么功名利禄啊?”
戚和顺道:“不对!这首曲儿的作者曾经当过官,最高的位置是省务官。搁在如今的官职,相当于密云城的最高税务官。”
穆嘉澍道:“如此说来,他能够走到这么高的位置,还是税务官呢!也不算是怀才不遇啊!为啥还苦闷呢?”
戚和顺道:“做人与做官,完全是两码事儿啊!古代的官场就是名利场,好比蚂蚁排兵,蜜蜂酿蜜,苍蝇争血……他啊,就是无法忍受官场的龌龊,便辞官归隐,创作散曲。”
穆嘉澍道:“可他至少当过官嘛!”
戚和顺道:“但他只想当好官啊!须知,好官也得生于盛世,方可大展宏图啊!”
穆嘉澍道:“我觉得,他就是想当个清正廉洁的好官,但是这类好官就算是搁到盛世,只怕是很难晋升啊!”
戚和顺笑道:“阿澍,你似乎有些不一样的见解啊!”
穆嘉澍道:“舅舅,刚才您说了,做人与做官完全是两码事儿啊!有时,做人与做官也有共通之处,就是要像个铜钱那般外圆内方。这‘内方’啊,就是时刻保持正直,这是做人的根本。然而,该圆滑的时候,就要懂得适时的变通啊!再说,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能屈能伸啊!就说韩信,落魄时受过胯下之辱,可他还是成为汉初三杰之一啊!”
戚和顺道:“话是这么说啊!若是身在其中,随波逐流,就是不可避免的事儿啊!不然的话,怎么有这么多清官宁愿辞官归故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