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三平惊讶道:“书院如此文雅之地,连教书育人的夫子都会责骂学生,那岂不是......”
程智鑫打岔道:“此言差矣!谁说夫子就不会骂人啊?实际上,夫子才是最擅长骂人的高手。他们骂人时根本不用带任何脏字,但是,却能把人骂得狗血淋头,厉害着呢!”
贾三平诧异道:“我一直认为夫子们言辞文雅,肯定不会说出那些粗俗不堪的脏话来。”
程智鑫摇了摇头,缓缓道:“那些市井之人所用的粗俗言语,他们既看不上眼,更不屑于用。不过呢,他们却自有一套文雅的骂人方法。”
贾三平好奇道:“究竟什么才算是文雅的骂人方式呢?”
程智鑫道:“比如说,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绵里藏针......”
贾三平惊叹道:“哇!竟然全都是成语啊!如此文雅的骂人手段,真是太厉害了!”
程智鑫摆了摆手,淡然一笑,道:“其实,并没有多厉害。”
贾三平疑惑不解,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程智鑫解释道:“若是听者心思单纯,无法领悟话语中的深意,那么,对于骂人者来说,无异于对牛弹琴。说白了,骂人者不过是在独自表演一场闹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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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三平道:“既然如此,骂人者也需选个聪慧者来骂,是不是这样啊?”
程智鑫笑道:“三平,你实在是聪颖啊!”
贾三平道:“不是我聪颖,而是少东家您已经将此中道理讲解得如此清楚明白,我岂有不明之理啊?”
程智鑫叹道:“三平啊,你是可造之材啊!”
贾三平道:“少东家,这类夫子骂人,岂不是有辱斯文么?”
程智鑫道:“看情况吧!如果骂得合理,我觉得,尚可接受。”
贾三平道:“如果不合理,又如何啊?”
程智鑫道:“那便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贾三平忿然道:“那些夫子简直是颠倒黑白啊!”
程智鑫淡淡道:“嗯,为学生者,唯有默默承受。”
贾三平激动道:“太不公平啦!”
程智鑫叹道:“当时,也许是意料之外,无法接受。如今回想,倒是情理之中。”
贾三平喃喃道:“我不明白。”
程智鑫淡淡道:“这些夫子们,尽管被尊称为夫子,归根结底,他们仍然是普通人,并非圣贤之躯。既然身为普通人,自然难免会有喜怒哀乐等各种情绪。所以,他们又怎能做到完全不骂人呢?”
贾三平颔首道:“有道理啊!”
说话间,马车驶过一处路旁的临时集市,人潮涌动,好不热闹。
恰在此时,右侧蓦然闪出一道红色的小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