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孤独得这么早。

难怪他爹迫不及待要传位给他。

原本还可以浪很久的，直到紫鹃无意中提了一句：“夫人，皇上也该到了选妃的年纪了。”

于是，去漠北的路变成了回京。

为了下次不用再回来，云洛曦索性把五胞胎的婚事一起提上日程，刚他们成家立业，她就可以继续自己的旅途了。

结果。

自己以及家人长得太好看，让他们看人的眼光变得无比挑剔。

直到五年后，风倾才嫁了出去，然后……

四胞胎也十五岁了。

云洛曦：“……”

他们肯定是故意的！！！

不过幸好，他们挑的人都是顶顶好的，只要他们一辈子幸福美满，时间长一点也没关系。

窗外的树木披上了新衣，时间悄然在季节变幻中流逝。

风扶砚也到了百岁之年。

他望着云洛曦的眼神柔和而眷恋，“后悔用生命交换吗？”

他问的是他们那年一起到雍州，她向海巫起誓的那一天。

她说，“愿此生成为平凡人类，常伴他身侧。”

代价就是他们同生共死。

如果遭遇背叛，哪怕只有一刻变心，他们也会立即死亡。

海巫说，他们是第二对敢立此誓之人，希望他们这次能白头偕老。

如今，他们做到了。

云洛曦轻轻捏了捏他干枯的手，指了指身后那一柜子厚厚的日志，“有它们，几十年光阴，足矣。”

风扶砚重重咳了两声，感觉到一阵沉重倦意，“还不够，与你在一起，短短几十年时间，还不够，我们下辈子早点遇见，好不好？这次，我肯定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好。”她轻轻应了声。

那我们就算约定了。

“我爱你，洛洛。”

“永生永世。”

我们下辈子一定要早点见面，这次，换我主动靠近你。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钟声长鸣，驾鹤西去。

两人的手直到最后一刻，依旧紧紧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