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渝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面前。
江淮之愣愣的接过来,杯子里的水随着他颤抖的手微微泛起涟漪。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京都?”
“不清楚......”
温书渝回答完他的问题便转身走了,卧室门关上她顺着门边坐到了地上。
双手紧紧抱住膝盖,头深深地埋进臂弯中,肩膀微微抖动。
尽管她极力压抑自己,可那细微的抽泣声还是从指缝中泄露出来。
她的心就像被一把锋利的刀刃使劲捅了无数次一样疼。
过了许久温书渝才缓缓站起身,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像个没事人一样躺在了床上。
她的目光放在天花板上,手指轻轻放在小腹下那道不怎么明显的刀疤上。
一滴泪顺着眼睑流入到枕头里。
京都——
“闻总到了。”
闻时砚睁开灰蒙蒙的眼睛。
车子停在一个外观看起来很破旧的房子外面。
随着一声难听的“吱呀”声,大门被打开,走过一层又一层的楼梯才终于走到了目的地。
闻时砚透过一个小小方形的铁栅栏往里看去,和屋里的男人正对上双眼。
“阿砚来了~”
男人的声音极其的嘶哑难听,随着笑容脸上的刀疤看起来更加的狰狞难看。
沉重的铁门被打开,房间里昏暗而潮湿,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在头顶晃动。
屋子里时不时的传来老鼠的“吱吱”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闻时砚皱了皱眉。
铁门里还有一道铁栅栏,为的就是困住里面的男人。
“好久不见了,云叔。”
闻时砚站在铁栅栏外居高临下的看着云武。
“你找我有什么事?说出来看看我能否为云叔排忧解难。”
云武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
“阿砚你还是那么直接,我云武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个性格。”
云武的声音沙哑的难听。
“我没时间跟你废话。”闻时砚冷冷的打断云武的话,“有屁就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