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烨最近忙的飞起,折子一个接一个的往上递。
一日,檀烨难得空闲,却命人拿了宣纸水彩,说是要作画。
他遣散了一众人,只留下德来。
德来安静的立在一边,眼睛时不时瞥一眼宣纸上的画。
他怎么瞧着,有点像个人?
德来还没看清那人的脸,宣纸就被檀烨一把拿走了。
他转身进了寝殿,将宣纸展开挂在屏风上。
那屏风正对着床榻,现在把画挂上去,就成了画对着床榻。
檀烨一想到自己就寝前都能看到祈安,心情就很好。
是的,他知道祈安的名字了。
还是从一个小官嘴里得知的,那个官员从前同鹤山来往密切。
祈安。
鹤祈安。
这几个字在嘴里晃了几圈,檀烨蓦地笑了一声。
他不喜鹤以书这个名字,只觉得太过于迂腐,料想鹤山从前应当对鹤以书寄予了厚望吧。
不过仕途哪里是那么好走的?
他垂眸看着宣纸上的画,只觉得不如真人美。
无碍,距离科举已经不远了。
他们很快就会见面。
*
一个月后。
天还未破晓,祈安就踏着露珠出发了。
一辆破旧马车,一名书童,一筐书籍纸张笔墨纸砚,就这样,三个人离开鹤家,踏上了前往京师的道路。
等到了京师,明显的繁华了许多,窗外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让书霖惊叹连连。
“公子公子!你看那!大酒楼!”
“哇!公子,那里是什么?怎的用铁笼将动物关住?”
祈安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看到了一群耍杂技的人,旁边围了一群猴子,每个猴子手上都顶着一个盘子,正在来回倒转。
而他们身后笼子里关着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