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都疯了一样打他,祁阿公大喊着“让开,我要杀了他”,其余男人却管不了那么多。
落后几分钟的祁天赶上来时,看到了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他完好的眼睛瞪得几乎要撑破眼眶,胸腔不光疼痛,还有滔天的怒火在燃烧!
“啊啊啊,你们放开他,放开!”
祁天似乎也疯了,只是他的疯,在于被仰望的,被珍视的神女被玷污的绝望和痛苦。
他自从十岁那年去山里采药毁了容,再也没有像此刻这样痛苦过!
他拿起手上掉在一旁,不知道是谁的镰刀,挥舞着砍了上去!
鲜血,痛呼,咒骂,祁天的一往无前,让他很快站在了李三月面前,所有仿佛刚刚失了理智的人们,都因为身上被砍出来的伤痕,恢复了清明。
祁天活了二十多年,觉得自己第一次站的如此像一个男人。
他站在李三月面前,手上的镰刀滴着鲜血。完好的眼睛里是震慑住在场所有人的气魄。
祁阿公也被自己一直忽视的大儿子吓到了。看着身边村民身上带的伤,他很快意识到,晚点会被其余人刁难,甚至会要求赔偿。而他家里的多余存款,全部被拿来买了眼前这个带把的祸害了!
“祁天,滚回来!”祁阿公还当自己是祁家里的大家主,所有人都怕他,惧他,服从他。
“爸!你们不该伤害他!”祁天大喊。
“他骗了我!”祁阿公阴沉着,冰冷的吐出这个事实。
“那是胡熊先骗了你!他是无辜的!”祁天犹抱着期待。
“你疯了?就几天,这个婊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回来,把他交给我,我要拿去找胡熊讨个说法,给阳阳换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回来!”祁阿公认定了,他需要一个漂亮的儿媳妇,留下自己的一直想飞走的小儿子。
“爸!”祁天哀嚎着,那是被唤醒的灵魂,站在人生分岔路的挣扎。
“你敢不听话!”祁阿公眉毛直竖,大喝一声。
祁天颤抖着手几乎要拿不住镰刀了,而村民捂着伤口,个个盯着李三月露在外面的皮肤,似乎打算如何咬下一口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