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我没落下什么事吧?”谢观南收拾起桌上的笔墨,冲谢群笑道,“悦庄除了老师,还几乎……没有来过什么客人,若我有任何疏漏,还望阿翁提醒我。”
“有劳观南了。”谢群望着谢观南的眼神这会儿却有些恍惚,仿佛想到了别的什么事,目光竟一时没有从谢观南的脸上移开,愣是又盯着他目不转睛地瞧了好一会。
“阿翁?”谢观南被看得多少有些不自在了,忍不住出声提示。
“观南见谅。”谢群轻叹了一声,收回了视线,神情有些落寞又有些感慨,“我看你眉目之间竟有几分酷似先帝,所以一时看出了神。”
谢观南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了,上一次……似乎是悦知风说过,说他的眼睛有些肖似先帝,当时谢观南浑没在意,以为悦知风只是随意一说,没想到今日还能再次听到这样的话。
“那……真是我的造化了。”谢观南糊弄地一笑,“老师好像也这么说过。”
“老师?”谢群显然刚刚听漏了这个称呼,此时才注意到。
谢观南于是解释了一下,季熠称悦知风为老师,所以他也这么称呼,谢群一脸恍然的表情,连着说:“这就是了,这就是了。”
谢群顺着当下的话又问了悦知风近来可好,谢观南也一一作答,因为有了季熠和悦知风作为话题,他倒是很容易就把谢群逗得格外开心,两人聊得跟久未见面的爷孙俩似的。
次日谢观南散衙回庄,季熠的回信也到了,说他就回,看来谢群此来确实也令季熠喜出望外,只是黎州回栖霞镇的路程,即使季熠接到飞鸽传书即刻出发,到家也至少是三天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