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庄的家丁丫鬟都被调教得极有分寸,除非有十万火急之事,不然主屋无论何时都不会有人随便去打扰,主人若有事吩咐自然会叫人,他们远远候着便好。
尽管无人打扰,季熠也极有分寸地只进行到亲吻,他是算好了谢观南休沐的日子赶回来的,打的就是要霸占他一整日的算盘。把等待的时间延长些许,快感来临时才更让人欲罢不能,季熠是懂这点的。
“观南……”
“头疼吗?”
两人同时开口,然后相视一笑,又默契地同时沉默了一下,似是谦让对方先说,但又都等了个空,再对上彼此的眼神时,季熠先把自己的脸贴了过去,在谢观南抖落了睡衣露出的光裸肩头上亲吻:“现在不疼。”
那意思就是之前疼过?
谢观南侧了一下颈子,歪头去看季熠的眼神,他要确认一下这个人是陈述事实,亦或故意说来博他同情。
“你没说昨晚回来,下着雨怎么不在官驿过夜,大半夜的你怎么进城的?”谢观南看不出季熠的眼神有做戏玩笑的成分,只好一连叠问出他醒来就堆在脑中的疑问,“益州真的没事了吗?”
“益州都安定了,我带着佟追呢,陇右军的牌子若叫不开城门我只能拿出我的金印了,我就想早一点回来。”季熠逆着顺序回答谢观南的一众问题,最后还是不顾两人身上已经开始出汗,又一次手脚齐用地抱上去,紧紧贴着自己十多天没触碰到的情人,在他耳边吹着热气,声音中除了情感全是蛊惑,他知道谢观南吃他这套,屡试不爽,“益州天气更坏,一半时间都在下雨,我想我的药了。”
也不知何时谢观南发现季熠的脸已经出现在自己的正上方了,被半解半扯着离开他身体的纱衣早不知去向,而那个英俊的罪魁祸首正覆在他身上,用看起来特别清澈的眼神在提出诉求。
他不是心软,谢观南对自己说,他只是也想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欲望。
“我也想你了。”谢观南双手捧住季熠的脸,把他拽向自己吻了一下,手指沿着对方的脖子蜿蜒向下,经过锁骨直到胸口,触摸过的皮肤仿佛都带着点点火星,燎着了他自己,也烫到了对方,他用臂弯勾住小别后看起来特别诱人的季熠,笑着问,“赖一个时辰的床,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