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恍然,莫不是昨日赶路没有感觉有恶贼追赶,住下客栈后久久没有人威胁生命,是因为有他在?
她反握住他冰冷的指节,心中一震,蹙着眉,“你是因为我而伤成这样的?”
忽然她想到离开庄子时,看到屋顶上穿梭的黑衣人,不禁懊恼低估了那些恶贼,甚至还在昨夜喝了酒!
“嗯”字,从他唇齿间溢出,露出白皙的牙,笑的如释重负,“只要有我在,某些威胁,你不需要独自面对。”
李熙螓没再言语什么,只是默默将他的手臂抬起,架在自己身上,堪堪扶住他的后颈,示意他可以借一些力气。
“地上凉,好歹从地上起来,先到卧榻上去。”
龙契强撑着痛意起身,俯着身,步履倾斜并没有把力气施加于她身,只不过直到倒入卧榻,趔趄着拉上她一同罢了。
“嘶”他半闭眸,好赖李熙螓这一趴按着了他的伤口。
她清晰的闻到对方唇齿间透出的丝丝酒气,得到了证实——那剩下的酒就是他喝完的。
“你闭会儿眼,我去给你寻医来。”她从对方伤口上挪开,起身之际,顺便在他耳侧说了这一句。
暖融融的气息喷薄在他耳际,使得他的眼眸越发眩惑起来,在她抬起头时用手掌即时叩住她的后颈。
那唇齿间如过了毒一般酥酥麻麻,温温凉凉,又是软软绵绵,一瞬便能通经四肢百骸的肆意。
她睁大双眸,看着面前放大的黑眸,倒映着她心跳如擂,慌乱如斯的模样。
他眸中含着笑意,肆无忌惮地探究攫取,试图找出她心猿意马的证据。
他却不知自己暴露的幽魅和嘤咛的状态令她心中一惊,她觉得这显然是有意的,并且对方已然欲罢不能沦陷其中。
她竟觉得此刻的他好似一个嗜欲的邪祟,吓得顾不得他伤口疼不疼也得挣脱开,站到一旁,与他隔开一些距离,指着他的鼻子问:“你莫不是醉了?”
他神色逐渐清醒了过来,面颊浮上一抹红晕,喉间滚了滚,舔唇道:“我没醉。”随后口中咕哝,“想必只有你醉了占了我便宜的份,而我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