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嬷看去,那美人温柔地看着她,看举止也是贵气不凡。
“前些月,阿螓就已回庄,怎么不见她书信告诉我一声?”李偘坐于厅中,语气不明。
阿嬷有些慌,镇定心神,不知他要试探什么,只得老实回答:“老奴糊涂……是老奴忘了提醒公主,否则公主定会书信告知殿下的。”
“阿嬷,你别替公主隐瞒了,我们都知道发生何事,你只说她当初怎会做出那样的决定,我是她的知友,而我身边这位是她的亲叔父,有什么不能一起商议?偏要自己独自冒险去?从心而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人怎么办?”韦妤说着说着,便红了眸,难忍落泪。
大前日得知李熙螓被龙契所救而化险为夷的消息,整个心才沉下来,便等她回庄,立马赶了来。
“原来四叔、叔母,你们都知道了?”
厅外传来李熙螓的声音,她缓步走了进来,“四叔的醒酒药真是效果好,可记得把药方给玳瑁记下,我以后喝酒也不怕醉了!”
韦妤上前,拉住她的手,眼泪汪汪:“你还惦记着如何喝酒?可是没心肝了,我们这么担忧你的安危,什么都不与我们说!”
“我不是好好的吗?”李熙螓笑着又想起什么,“只是,不知叔母与我四叔婚事可有如常举行?”
韦妤霎时间红了双颊,想起方才她唤自己叔母,登时没人纠正,立马止言看向李偘。
李偘道:“国之动荡,又正值国丧,如何会想这个事?”
李熙螓眸子黯然,想起阿爷便控制不住的难过。
韦妤想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
“你们是如何知道我进宫去了的?”李熙螓问道。
韦妤忙道:“第一日就知道了!你还觉得天衣无缝,我都快被你吓出病来!”
“且说说!”李熙螓不禁纳闷,自己之前装扮,面容甚至姓名口音都不一样,怎么个个都容易识破她?
“你想想你四叔为何要瞒你……国丧这么大的事?”韦妤一脸正色,随即解答,“他原在应招的人里安插了人,就怕你贸然去了,结果还真在名册上看到‘李倾’的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