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枚棋子赤膊上阵了……
不这样认为的人只有阿伊莎和穆辛。
这两个人都在哈密国生活过,清楚地知道在哈密国到底是谁才是话事人。
只可惜,在强大的偏见面前,他们两人的声音无足轻重,阿伊莎苦劝契丹,西夏两国使者无效之后,也就闭上了嘴巴,契丹西夏两国使者不断催促她出兵,阿伊莎总是报以甜甜的微笑,头摇的非常坚决。
铁心源很喜欢这些人的这些错觉。
他甚至希望乞遇勃勃能在死前,继续保持这样的看法。
牵机药是一种很有效的毒药,一旦中毒,全身痉挛,脑袋能清楚地感觉到生命在流逝,身体却做不出任何补救的行为,这种感觉应该很奇妙。
一般情况下,把大量骑兵布置在一个小城里的将领,就该枭首示众,小城对骑兵来说不是保护而是约束。
尤其是在以骑兵为重的西夏,如果某一个将领这样做了,不论他是谁,脑袋都不会在脖子上待太久。
乞遇勃勃这样做了,却获得了几乎所有西夏将领的拥护。
因为如果把两万骑兵布置在大石城两侧,这个合适的位置上,再让一万步兵守城,这样的得安排就非常的合理,只是在这样的安排下,铁心源很可能会逃跑……为了不至于吓跑铁心源,他们同意将所有骑兵布置在狭小的大石城里。
一旦乞遇勃勃用手头的一万骑兵击溃城铁心源所属的三万人后,剩余的一万骑兵正好从城里杀出来用饱满的精神把所有哈密军卒杀死在四百里长的撤退路线上。
万事俱备,就等铁心源来到大石城送死。
铁二的笑容非常难看,更让人感到恐怖的是他的笑声,没了舌头,气管里喷出来的气流就没了调整的东西,这让他的笑声变成了毒蛇吐舌头发出的那种嘶嘶声。
“王安石认为我是在自寻死路,为了救我,不惜一日一夜跑了四百里地来大石城追我,马上就要到了,你们别光顾着发笑,帮我想想怎么应付他。”
刘攽嘿嘿笑道:“全世界都认为你是一个不谙兵事的蠢货,王介甫有这样的误会不足为奇。
到时候把他交给我来应对,你还是专心打仗吧,要是真的被他们说中了,你的大名必将流传千古,成为纸上谈兵的又一个新鲜例子。”
铁心源叹口气道:“这很没道理啊,我已经派人去杀敌人的主将了,成功的希望至少有八成。
我麾下的骑兵都是配合我一起训练了足足五年的彪悍战士,他们不仅仅是训练,还参与过很多次战争,杀过的马贼和盗匪也不在少数,杀人还是没问题的。
更别说他们装备着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包括火炮这种未来的战争之神。
敌人的所有反应我们都做过预案,他们能想到的我们有预案,他们没想过的,我们也有预案。
乞遇勃勃甚至放开了大石城前面的防御,让我处在一个最舒适的攻击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