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上战场?等着战死让我帮他收尸吗?对他而言,现在的训练场就是战场。
他如果不能在训练场上勇冠三军,将来如何在战场上斩将夺旗?
而这,不过是对普通军中兵卒的要求。
哈密军队与其余国家的军队有很大的不同,我们拥有的不仅仅是步兵,骑兵,还有大量的火器军。
军种多了,指挥的难度也就高了。
在火器面前个人的武勇已经不是非常重要了,孟元直他们代表着哈密国军队的初期阶段,而嘎嘎孟虎他们则代表着哈密军的未来。
我从不会用未来的力量来填补现在的缺憾,更何况,嘎嘎他们还没有能力让我弥补缺憾。”
铁心源把话说完,就直接去了书房,尉迟文既然没有主动汇报一片云的情况,就说明一切都在掌握中,这一点担当尉迟文还是有的。
尉迟灼灼端来了茶水,准备好了笔墨纸砚,铁心源就要开始继续办公了。
平日这时候尉迟灼灼会离开,今天却站在一边没有离开。
“有什么事情要说?”
“嘎嘎托我问您一句话,能不能让他去巴里坤?”
铁心源重重的将手里的毛笔拍在桌子上怒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已经强调过无数遍,他身为军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违背军令是何道理?”
对于铁心源的怒火,尉迟灼灼并不害怕,一边帮着收拾溅落一桌子的墨汁一边道:“嘎嘎性子野,最受不得约束,你总是用左一个规矩,右一个规矩的约束他,我担心会把他的锐气给消磨干净,这样反而不美。”
铁心源重新拿起毛笔翻开本章,停顿了一下道:“晚上让他来!”然后就开始继续审阅本章。
尉迟文回去的时候,嘎嘎也回来了,他难得回到城主府居住,四仰八叉的躺在门外的藤床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酒意兴阑珊。
“怎么样?大王怎么说?”和尉迟文一起长大,他很清楚尉迟文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大王很生气。”尉迟文坐在藤床上取过嘎嘎手里的酒瓶子喝了一口道。
“我快死了,蚊子,我真的快死了,整天和一群看不起我的老兵站成一排走路,还要走的整齐,不但无聊,还被人笑话……”
尉迟文小声道:“我听说你们这五百人之所以被抽出来,完全是一种实验性质的,和将作监有很大的关系。
大王对你们很看重,你难道没有发现你身边的军卒全是功勋之士吗?”
嘎嘎烦躁的抓抓头发道:“我知道大王对我很看重,可我就是不想跟木头人一样走来走去,与其这样打仗,我不如骑在马上和敌人用长刀作战来的痛快。”
尉迟文叹息一声道:“以前发生的无数事情都证明了另外一件事,你想不想知道?”
“什么事?”
“所有认为大王错了的人,最后都发现错的是他们自己。”